準備離開比武場。
他沒興趣和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扯淡。
“你自己解決……”林峰樂了,全然沒把沈超這話當真,笑道:“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我的方便之門,一直為你敞開。”
沈超沒吱聲,一步步走下看臺。
林峰面帶微笑,凝視沈超背影,琢磨這個驕傲的寒門子弟能扛多久,三天……五天……半個月?
這位低調且不缺城府的林少,做夢想不到,走向食堂的沈浩,不是去吃午飯,是去解決麻煩。
訓練營的食堂很大,可容納千餘人同時就餐。
司徒少一和十多個“小弟”,佔據兩張相鄰的餐桌,邊吃邊說笑,尖嘴猴腮那小子看到沈超走進來,趕忙對司徒少一道:“老大,他來了。”
十多人側目,冷眼瞅沈超。
司徒少一瞥了眼沈超,冷冷一笑,決定趁吃午飯這機會,當眾羞辱沈超,沈超若敢動他,還得受罰,不敢動他,便丟人現眼,被在場所有學員嘲笑。
出乎司徒少一等人預料的是……沈超徑直走向他們,隨著彼此距離拉近,逐漸吸引所有就餐學員的目光。
“誰去教官那誣告的我?”
沈超來到司徒少一這夥兒人面前,冷冷質問。
“是我!”尖嘴猴腮的少年挺身站起,牛逼哄哄藐視沈超,沈超是能打,在比武場上,從無敗績,可他不懼。
除了考核的時候,平日裡的沈超人畜無害,遇事能忍則忍、能讓則讓,還略微靦腆,很多學員私下裡說沈超白瞎一身好本領。
這便是尖嘴猴腮這犢子藐視沈超的原因,況且這犢子還有家世牛叉的司徒少一撐腰,有恃無恐。
司徒少一等人獰笑旁觀。
其他學員,無論男女,翹首觀望,大多數人覺得沈超被鞭子抽壞了腦子,如此質問,無異於自找侮辱。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沈超說出離家前父親叮囑過他的一句話。
從小在母親嚴厲教育下,習慣做乖孩子的他,低調整整五年,如今忍無可忍,也該露一露鋒芒,震懾一下司徒少一這夥人。
什麼時候,得做什麼。
年僅十二週歲的沈超,心中有數。
眾目睽睽下,沈超出手如電,將尖嘴猴腮這犢子的腦袋猛地摁向餐桌的桌面,一聲巨響,餐桌碎裂。
人們難以置信恍惚之際,沈超抬腳踩住已撲倒在地面上的可憐傢伙,從容逼問:“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明知故問。
難不成還要針對司徒少一……旁觀的男女學員越發心驚,平日裡總是微笑對人的沈超瘋了不成?
“有種你弄死我……”
狼狽不堪的少年嘶吼,熬過五年的殘酷訓練,他本身不弱,奈何沈超更強,且天生神力,收拾他,易如反掌。
“你這麼想死,那我幫幫你。”沈超面無表情說著話,猛踏對方後背,骨頭碎裂聲隨即響起。
尖嘴猴腮的少年慘嚎。
“誰指使的你?”沈超再次逼問。
這時候,司徒少一才緩過勁兒,不是他反應慢,是沈超的舉動太不可思議、太出人意料。
“是我指使他誣告你,衝我來!”司徒少一爆發,跟班們也迅速圍住沈超,要群起而攻之。
旁觀的少男少女依然在恍惚。
午飯時間,是學員們最輕鬆的時段,因為教官們不會現身食堂,要麼吃小灶,要麼在忙別的。
這就導致沒人及時出面制止這場爭鬥。
“沈超,你死定了!”司徒少一面目猙獰指沈超,沈超在食堂傷人,甚至有殺人的跡象,不可饒恕。
“我看先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