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錢英偉還有兩年才退休,可是擋了不少人的路啊。
想到這裡錢英偉心中更加不安,萬一要是在臨退休時被人從眼下的位子上趕下來,今後不但他本人沒好下場,就連子女也會受連累。
錢英偉也被此時面臨的情形逼得走投無路,不禁在心中暗道:“不能這樣下去,必須據理力爭,否則這次會議之後可就要倒大黴了!”
所謂“人急拼命,狗急跳牆”,即便是像錢英偉這樣的大領導也不例外。抱著背水一戰的想法,錢英偉沒等張國權開口,就急急忙忙地搶著道:“陳老,其實這事具體的情形也許和您瞭解得有些出入。真實情況並不是這樣的!”
錢英偉這句話一出口,會議室裡的其他人全都一臉詫異地看著他。眼下那麼多領導在場。理應由一把手發言才對。錢英偉居然搶在張國權前面說話,已經大大破壞了規矩。更何況他的發言居然還是當眾質疑陳老的看法。只能用“自作孽,不可活”來形容了。
見錢英偉搶在自己前面發言,張國權也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很快就想到,錢英偉這麼做正好說明他已經亂了方寸,而對一個亂了方寸的人來說,他說得越多也就錯得越多。
本來張國權還在考慮,怎麼才能敲打一下錢英偉,讓他不要給蕭平和糧種基地添亂。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張國權想辦法了,錢英偉已經把自己逼進了死衚衕。於是張國權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錢英偉愛鬧就讓他去鬧好了,蹦躂得越歡死得越快!
憑心而論錢英偉敢這麼說也有些出乎陳老的意料,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還是很和善地道:“哦,這位同志是誰,莫非你掌握了更真實的情況?”
此時的錢英偉也顧不上太多了,他先裝模作樣地向張國權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後鼓足勇氣道:“陳老,我是江浙省的副…省…長錢英偉。對這件事剛好有所瞭解。事實是建設糧種基地的企業,為了儘可能地多圈一點地皮,說動了五溪市有關部門,非常蠻橫地拆除了競爭對手一處正在建設中的工地。這樣做已經造成了極壞的影響。甚至讓我們政府的信譽都受到破壞。”
聽錢英偉自報姓名後,陳老就對此人有些看法。之前陳老在和蕭平通話時,蕭平就告訴他讓秘書威脅劉雲亭的正是這個錢英偉。現在居然又搶在張國權前面和陳老唱反調。為了對付糧種基地可謂是赤膊上陣,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不過到了陳老這種級別的地位。遇事都講究個喜怒不形於色。所以雖然陳老心中不滿,但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道:“哦,英偉同志瞭解的情況,確實和我掌握的有些出入啊。不過在五溪市建設糧種基地一事,是我在會上提出的,並得到其他同志一致同意。也是我親自批覆,把國營紅星種子公司的土地,以比較優惠的條件轉讓給糧種基地使用的。如果糧種基地真的和其他企業有土地上的糾紛,只要查一查發生糾紛的具體位置,所有的疑問就都水落石出了,同志們覺得如何?”
陳老的這番話讓錢英偉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得到所有高層的支援,而且就連土地也是陳老特批的,難怪他對這件事如此瞭解。同時錢英偉不禁懷疑章傑是不是欺騙了自己,如果真是對方有問題,陳老怎麼可能這麼態度鮮明地支援?
參加會議的其他人聽了陳老的這番話,雖然不像錢英偉這麼害怕,但也全都暗暗吃驚。誰都沒有想到,五溪市一個小小的糧種基地,居然能贏得那麼多領導的支援,足見仙壺公司和蕭平這個人有多不簡單。
許多人不禁暗自思忖,以後絕對不要和蕭平以及仙壺公司發生衝突。這人是絕對惹不起的,萬一因此驚動了陳老和其他領導,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這件事張國權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驚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