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是這個道理。然而昨晚任志兵卻打起了胡眉和宋蕾的主意。還讓小辣椒傷心了好久,這是蕭平不能容忍的。
對從很小就獨自生活的蕭平來說,身邊人就是他的逆鱗。任何人要是對蕭平的身邊人動什麼壞腦筋,他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所以任志國話音剛落,蕭平就冷笑道:“要是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干嘛?既然你堂弟做錯了事,那就應該讓他出來承擔責任,讓你出面為他道歉算什麼?一個大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只能讓我更加鄙視他!”
在蕭平發牢騷的時候,任志國只是靜靜地聽著,甚至連臉上的微笑都沒改變,就好象昨晚的事和他絲毫都沒有關係似的。只有任志國自己知道,他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這足以說明此刻的心情有多憤怒。要不是看在文子平父子和蕭平關係都很好的份上,任志國才不會坐在這裡聽他說教。
任志國心裡也很清楚,眼下保住家族才是最要緊的事。所以他竭盡全力剋制住內心的火氣,在蕭平說完後才勉強笑道:“蕭先生,昨晚的事確實是我堂弟的錯,我們自然也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教訓。抬上來!”
任志國這最後三個字顯然是對別人說的。他的話應剛落,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從咖啡廳後面慢慢走了出來。擔架上還躺著一個人,哼哼唧唧的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不過因為咖啡廳後面光線比較暗,蕭平一時也看不清這人的面貌。
擔架抬到桌邊就停下了,直到此時蕭平才能看清楚上面躺著的是誰。雖然這傢伙臉上的青腫還沒有消退,看上去和只豬頭沒多大區別,但蕭平還是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昨晚被自己抽耳光抽到腫的任志兵。
任志兵有氣無力地躺在擔架上,時不時地哼一聲表示他有多痛苦。任志國面不改色地看著正在吃苦的堂弟,甚至還是帶著微笑對蕭平道:“昨晚文先生的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今天請您來,就是想讓親自確認一下,我任志國是說到做到的人。”
這話說完任志國就撩開任志兵蓋的毯子,把他的兩條露出來給蕭平看。任志兵的兩條小腿全都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扭曲著,中間異常地腫了起來,就算外行也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的兩條腿都斷了。
看到這情形蕭平也不禁大吃一驚。他昨晚可是沒有打折任志兵的腿,那這傢伙的傷只能是任家人自己下的手,顯然就是為了平息文燁的怒火。
任志國冷冷地看著痛苦的堂弟,就好象在看一個陌生人,還是用那種淡淡的語氣道:“我堂弟說要打斷您和文先生的腿,落到眼下這地步也就咎由自取。我明天就讓人把他送回老家養傷,就算傷好了也不會再踏足申城一步。不知道這樣的安排,能讓文先生和蕭先生滿意麼?”
昨天文燁確實暗示了兩個條件,而且兩個條件都很難辦到。蕭平本以為任志國今天約自己見面,是想給堂弟說些好話,把這事揭過也就算了。沒想到任家居然連夜打斷了任志兵的腿,還真的要把他逐出申城。任家對自己人都能這麼狠,對敵人就更不用說了,這種感覺讓蕭平心頭一緊,對這任志國和他身後的任家更加警惕。
不過蕭平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只是淡淡笑道:“這是你們任家的事,我一個外人怎麼能發表意見?不過請任先生放心,我會把此事轉告給文先生的。”
其實任志國請蕭平來,就是想透過他的嘴把已經懲戒過堂弟的事告訴文燁,聞言也不禁大喜道:“這樣最好不過,我就先謝謝蕭先生了。”
蕭平可沒興趣接受任志國的謝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任先生客氣了,其實你弟弟的脾氣真該改一改,否則遲早還是會吃虧的。”
任志國虛心接受道:“是啊是啊,希望他能接受這次的教訓。”
半昏迷的任志兵聽到了蕭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