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這才施施然進了房。
郝南嬋才剛坐穩,卻瞧見外面急急地走進來一個丫鬟。定睛一瞧,原來是燕姨娘身邊的墜兒。
皺起眉頭,郝南嬋不解的望著氣喘吁吁的墜兒,“怎麼了?”
墜兒吁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大少奶奶,夫人有請。”
“夫人?”郝南嬋不解的皺起眉頭,“夫人找我做什麼?”
墜兒搖了搖頭,“婢子也不清楚,不過大少己經過去了。您還是快些過去吧……”
郝南嬋雖然是不解,可是卻也沒法拒絕,只得滿腹狐疑的跟著墜兒到了福壽堂。
前腳才邁進福壽堂,郝南嬋就看見了裡面擠滿了人。少有的,沐府的人員這一次可算是全部到齊了。
林氏原本在說著什麼,抬頭瞧見郝南嬋跟著墜兒進了前廳。不由的閉上了嘴巴。
郝南嬋有些納悶的瞧著周遭的人,給林氏見禮,“娘……”
林氏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應下了。這才繼續說道,“老爺方才也說過了胭脂鎖的事情現在是越鬧越大。王員外咬住我們賣的胭脂有問題,一步也不肯退。今天是少玦出面,跟以往生意上有來往的人說了情,送了禮,這才讓縣老爺把這件事情往後推了三日。”說完這些,林氏又抬頭看了沐少玦一眼,示意沐少玦繼續說下去。
沐少玦接受到林氏的眼神,抿了抿薄唇,“雖說這事情能往後推延幾日,可是還是必須要解決。明天我就去王員外家裡看看他女兒的情況到底如何。”
郝南嬋不解,忍不住開口,“說不定那王員外就是貪圖那些銀子,只要我們送一些銀子過去,說不定就能堵住他的嘴
了。”
燕姨娘也起身,沒好氣的抱怨道,“王員外雖然不是歌城首富,但是銀子卻也是不缺的。這一次他分明就是要為他女兒出一口氣,跟銀子壓根就沒關係好不好?”輕嘆一聲,她又橫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沐少遊,“做事沒有一點分寸,好好的生意就這麼被毀了。難不成我們以後都去喝西北風嗎?”
沐少遊一臉的委屈,不時的把目光投向郝南嬋。而郝南嬋卻像是沒看見一般,把眸光扭到別處。
林氏在這件事上面雖然有些氣短,可是也見不得燕姨娘這麼說自己的兒子。她的不悅盡然寫在臉上,“妹妹,這些事情老爺自然會處理,最不濟也是讓你過上嫁人之前的日子。粗茶淡飯的,你莫不是在沐府養尊處優慣了,吃不得苦了?”
林氏牙尖嘴利,燕姨娘被哽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頓了頓,林氏繼續說道,“老爺現在在外面把能籌到的現銀都集中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打通關節,讓這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個時候府里正是花銀子的時候,我們後院以往也拿過不少銀錢,這個時候,大家能出力就出一些力吧。多多少少出一些,貼補一下家裡。不然沐府這麼大的園子,恐怕再多的銀子也會坐吃山空。”
聽完這話,郝南嬋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朝沐少遊那邊瞧了一眼,嘴角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沐少遊接受到郝南嬋的眼神,臉上也盡是訕然。
看來自己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l郝南嬋暗自在心底吁了一口氣,她早上才意識到的事情,前腳才把銀子送了出去,緊接著林氏就開口朝後院耍錢了。伸手輕撫著胸口,郝南嬋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將銀子已經轉移出去了。
不過其他人似乎沒有想到那麼多,猛然一聽林氏這麼說,不由的愣住了。
林氏挑了眉頭,伸手朝身後的丫鬢招了招手。那青衣丫鬟會意,連忙轉身從內廳抱出了一個錦盒。她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在八仙桌上面,開啟來。
眾人無不一晾,錦盒裡面放的都是玉器金器,看起來及其精緻。乍一看,約莫也能值個八九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