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央軍無條件繳械投降,否則嚴懲不貸。
雖然蔣介石嘴上十分強硬,可在河南的中央軍,還是按計劃在黃河南岸止住腳步,何應欽進駐鄭州,組建鄭州行營。
蔣介石痛宰馮玉祥的西北軍,使西北軍上下自此視蔣介石為仇敵,以此為開端,加重了雜牌軍與蔣介石嫡系部隊之間幾十年的另一種形式的戰爭——想方設法儲存實力,拒不聽命,消極避戰,勝則爭功,敗則諉過,這個內戰的內戰由西北軍迅速為全國各省軍隊接受併成為潛規則,於是蔣介石更是看見雜牌就眼紅,而雜牌看見蔣介石就如見到天敵,雙方一直鬥到把蔣介石鬥垮,雜牌們才總算是出了一口心頭惡氣。
馮玉祥在這場戰爭的組織中表現還算是相對完美的,不因為自己受了委屈而意氣用事,始終抱定與閻錫山合作的初衷,這才將閻錫山這個老狐狸拖下水。西北軍沒有物資補給,沒有彈藥,更沒有錢,反蔣不是靠嘴,不是靠意氣用事,而是靠**的實力,這一切唯有閻錫山是可供依賴的物件。
西北軍和晉綏軍合作取長補短,就能與蔣介石一爭高下。馮玉祥的這個聯晉反蔣可比諸葛亮的聯吳抗曹,只不過閻錫山比周瑜心胸還要狹小,這個聯合不可能成功。
而這場大戰之所以能結束的這麼快,起決定性作用的當屬宋哲武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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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雖然河南鬧得很歡,可是在大同的傅作義仍然遲遲沒有動作,對於有人猜測,‘傅作義害怕膽怯了,不敢同第四路軍正面交手。’宋哲武和陶蓉都很無奈地搖頭苦笑。他們知道,傅作義之所以遲遲沒動,那一定是在策劃一次大的行動,他現在沒動,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是在等待時機,而絕不是害怕和膽怯了。
而這時,經過幾天艱苦跋涉的張蔭梧,終於把部隊帶到了井陘,並迫不及待地向井陘發起了進攻。
因為在路上耽誤了時間,閻錫山又一天數電,催促張蔭梧加快速度進兵,這讓張蔭梧的壓力很大。而且,還有一個原因,也讓張蔭梧不得不加快進攻步伐。
因為,由於東北軍入關,張蔭梧的老部下,現任北平警備司令的馮鵬翥第九軍軍第二十五師師長楚溪春,在東北軍先頭部隊進抵北平時,楚溪春私下向奉軍的先鋒旅長、他的保定同學牟中珩表示,“你們進到何地,我們就退出何地”。因此,雙方部隊很默契也很友好地進行了未見面的“換防”。
根據張蔭梧的要求,隨著東北軍的緩慢推進,楚溪春也緩緩地沿平漢線後退。楚溪春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為張蔭梧進攻娘子關多爭取一些時間。
儘管楚溪春“一步一回頭”地拖延著時間緩步西退,可是現在也已經在高碑店磨蹭了兩天了,如果東北軍一旦到達石家莊,那雙方的這種默契就無法繼續保持了,如果在井陘的晉綏軍不放下武器,為了顧及國人觀感,雙方必然刀兵相見。
所以,時間對於張蔭梧來說非常緊張。因此,他對井陘的進攻很猛烈,在第一輪進攻一開始,就集中了所有的五個炮兵團的第四路軍的陣地,炮擊過後,李生達的第四軍隨即投入一個團,對井陘的第四路軍陣地發起了集團衝鋒。
由於第四路軍本身很注重對炮火的使用,所以,在陣地的設定上也十分注重放炮,所有的陣地都有大量的防炮洞。因此,晉綏軍的猛烈炮火對李思熾部的人員傷害不大。炮擊一停,從防炮洞中鑽出來的官兵們就立刻衝出來進入戰壕,對發起進攻的晉綏軍展開猛烈反擊。
晉綏軍的進攻剛剛被打退,馬上又展開第二輪炮擊,由於在剛才的進攻中,晉綏軍炮兵對第四路軍的陣地佈置和火力部署已經觀察的相對準確,第二輪炮擊不僅持續時間更長,密度更強,準確性也更高。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