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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教坊司

一點點的食物,一步步地遠離了曾經的噩夢,向著未知的未來走去。

水芩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這荒無人煙的小道上已經走了數日。她的嘴唇乾裂,眼神迷離,身體極度虛弱,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此刻,她的眼前開始出現一片片黑影,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每邁出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水芩心裡明白,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即將昏迷過去。

就在她的意識快要模糊不清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楚是什麼。

漸漸地,一支鏢局的押運隊伍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這支隊伍浩浩蕩蕩,旗幟飄揚。為首的鏢師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威風凜凜。後面緊跟著一輛輛裝滿貨物的馬車,車身堅實,車輪滾滾。周圍還有一群身強力壯、手持兵器的鏢師們,他們神情嚴肅,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水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隊伍的方向伸出手,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她的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呼喊聲:“救……救我……”

隊伍中的一名年輕鏢師最先發現了水芩。他眉頭緊皺,對身旁的鏢頭說道:“老大,那邊好像有個姑娘,情況不太妙。”

鏢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當機立斷:“去看看!”

幾名鏢師迅速下馬,朝著水芩跑去。當他們來到水芩身邊時,發現她已經搖搖欲墜。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一名鏢師問道。

水芩虛弱得幾乎無法回答,只是斷斷續續地說:“我……我從……教坊司逃出來……”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睛一閉,身子向前傾倒。

鏢師們連忙扶住她,將她帶到了鏢頭面前。

鏢頭看著昏迷的水芩,神色凝重:“這姑娘看樣子吃了不少苦,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先帶上她,找個地方給她醫治。”

於是,水芩就這樣被鏢局的人帶上了馬車。在昏迷中,她彷彿感覺到自己有了依靠,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水芩躺在鏢局馬車裡臨時鋪就的簡陋床鋪上,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鏢局的廚娘端著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旁。

廚娘用勺子輕輕舀起一點水,湊近水芩乾裂的嘴唇,緩緩地倒了進去。那清涼的水一接觸到水芩的嘴唇,彷彿是乾涸大地迎來了久違的甘霖。第一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廚娘趕忙用手帕輕輕擦拭。

接著,廚娘又耐心地餵了第二口水。這一次,水芩的喉嚨微微動了動,艱難地吞嚥了下去。就在這兩口水的滋潤下,水芩那幾近停滯的生命跡象,如同被春風吹拂的枯草,開始有了復甦的跡象。

她的眉頭先是輕輕皺了皺,然後眼皮微微顫動。過了一會兒,水芩終於悠悠轉醒。她的眼睛緩緩睜開,起初目光還有些迷茫和混沌,似乎還未從昏迷的黑暗中完全掙脫出來。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而簡陋的馬車內部,車壁上掛著一些雜物,陽光透過車簾的縫隙灑進來,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水芩的意識逐漸清醒,她感覺到喉嚨的乾渴得到了些許緩解,身體也有了一絲力氣。她轉動著頭,看到了身旁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的廚娘。

廚娘見她醒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輕聲說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真是把我們擔心壞了。”

水芩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幾乎發不出來。她費力地擠出幾個字:“多謝……相救……”

廚娘連忙說道:“彆著急說話,你先好好休息。你這身子太虛弱了,得慢慢調養。”

水芩微微點了點頭,眼中泛起感激的淚花。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逃離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