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在這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江懷仁,這可是碧落城中四害之首。誰要得罪他,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閻復生走進人群中,抬眼看向刑場上,耳邊傾聽著周圍的談話。大部分百姓臉上都露出惋惜,感嘆的神色。
掃視四周,看著面前正是之前見過的那兩名書生,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兩人連忙迴轉頭來。
“請問,兩位兄臺,這曹琺究竟犯了什麼罪。”
閻復生平靜的開口詢問道,話音一出,卻自然的流露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奇異力量。
“唉,哪裡是犯了什麼罪啊,還不是那江懷仁欺壓良善。”那陳姓書生聽到,彷彿本身就有種不平,此刻見到有人詢問,馬上就開始傾訴起來。
快速的將眼前事情的前因後果快速的道了出來。
原來,這也是一件幾乎很多地方都可以遇到的事情。
這曹琺乃是書香門第,世代都是書香傳家,在碧落城中算是有名氣的書香家族,可惜,不幸的是,他早早爹孃就已經去世,平時依靠祖產,倒也能過的下去。最讓人羨慕的是,他娶得一位賢良淑德的嬌妻。持家有道。一直相敬如賓。夫妻和睦。
但禍事偏偏也就是因此而來。
他那妻子在有一次上街時,被江懷仁碰到,立即,就對其起了色心。不管不顧,當街就將其搶到府中,想要強行侮辱。
這曹琺的妻子性情倒是剛烈,在將要受辱時,趁那江懷仁不備,撞牆而死。
妻子遭受如此欺辱而死,曹琺哪裡肯依,寫下狀紙,連夜就準備前往天羅國京城告御狀。要為妻子討回一個公道。
然則,書生做事,到底不秘,走漏訊息下,還沒出城門,直接就被江懷仁派遣衙役抓入大牢,當天就判了一個勾結匪寇的罪名。更是將其妻子的屍體赤身懸掛在城牆上爆曬三日。所行所為,簡直讓人髮指。
如今,更是要親眼看到曹琺斬首示眾。
曹琺,冤啊!!
但在這碧落城中,你就算是再冤,又豈能得到公理。
太陽高高懸掛,已經將到正午。
曹琺神情憔悴,滿身傷痕,臉上露出悲憤的神色,憤怒的看向躺在那張大椅上的江懷仁,怒罵道:“江懷仁,你作惡多端,不得好死,今日我要死了,不過,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死後,一定要前往地府,在閻王陛下面前告你一狀,我要告你欺男霸女,告你貪贓枉法,告你惡貫滿盈。我殺不了你,但閻王一定會我做主的。你就等著閻王派遣鬼差鎖命吧。我在地府中等著你,看你下地獄。”
一聲聲怒吼帶著無窮的怨氣,幾乎要將天衝破。
閻復生可以看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怨氣跟一道狼煙一樣。
“哼!!地府?閻王?”
那江懷仁聽到,不由仰天大笑,笑的連口中的葡萄都噴了出來,臉上滿是譏諷的說道:“什麼地府閻王,那不過是騙你們這些無知小民而已。這世界上,只要你兇,別人就怕你,閻王又怎麼樣,就算閻王來了,我也敢當年罵他,什麼東西,敢在我江懷仁面前囂張。我就是惡人我怕誰,真要有地府,我的錢可以將地府堆滿,看閻王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張狂的笑聲在空間中尖銳的迴盪。
滿臉冷笑,道:“何況,那閻王有什麼資格敢管老子的事,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現在抬頭了,神明在哪裡,有本事現在就懲罰我啊。閻王,閻王在哪裡,有本事現身出來讓我看看。曹琺,我告訴你,你告到哪裡都沒用。閻王我也不怕。有本事,咬我啊。”
張狂的言語幾乎將其紈絝的氣息徹底的展露出來,天不怕地不怕。簡直無法無天。
閻復生聽到這些言語,兩眼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