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只有愚蠢的人才會去做一件沒有利益的事情。”
“我呸!”一旁的馬亮凌空啐了一口,“現在來說這些廢話了?龍宇集團都被他整成這樣了,還合作?誰他媽的給誰當這個孫子?”
阿華沉默了一會,又問嚴厲:“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那還能慫了?”嚴厲翻著眼皮道,“我說我們現在沒本錢合作,只有幾條賤命,準備全押上去玩一玩!”
“對,大不了整個魚死網破!”馬亮一邊附和著,一邊咬牙瞪眼,躍躍欲試。
手下兄弟的這番表現本是阿華最欣賞的精神狀態,但此刻他的心卻隨著“魚死網破”這四個字猛地收縮了一下。
是的,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狀態,在腥風血雨中拼殺,寧死也會在對手面前低頭。可他們是否曾真正深入地思考過:這樣的戰鬥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他們捍衛的主人連一份寧靜都無法安享,那他們的行為意義何在?他們到底是忠心的僕人,還是多餘的累贅?
嚴厲看出阿華心中似乎有所糾葛,他揮揮手示意馬亮先不要激動,然後看著阿華試探地問道:“華哥,你是怎麼想的?”
阿華搖著頭不說話。這些事情他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他能對手下的兄弟說什麼?難道他要說:“我們的主人不想讓我們打打殺殺的,她只想要一種安定的生活。”那兄弟們一定是無法理解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安定的生活是什麼,更不知道這種安定能有什麼樣的價值。
就連阿華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他從來沒有安定過。他只知道成王敗寇,只知道有敵人就要去戰鬥。
“這還有啥好想的?我們已經掐住敵人的脖子了,難道還有放手的道理嗎?”馬亮仍是粗咧咧地,只顧表達自己的想法,完了之後他有些不耐煩地站起身,“得了,別在這幫孫子身上扯閒蛋了,我去讓後廚弄幾個菜上來,咱們陪著華哥喝點。”
“好。”阿華也想從這番痛苦的思索中擺脫出來,便點頭表示贊同,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就來點啤酒吧,現在非常時期,誰也別喝多了。”
“明白。”馬亮出去吩咐了一番,不消多時便有服務生將炒菜啤酒送進包廂。阿華倒也確實餓了,於是便甩開筷子吃喝起來。
吃了一會兒,馬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哎,華哥,我前兩天聯絡了一個拉小提琴的,要不要叫過來助助興?”
“嗯?”阿華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他在搞哪出。
馬亮解釋說:“前一陣你不是喜歡聽小提琴嗎?我也找了一個,音樂學院的,肯定不比那個瞎子差。以後你要聽,直接上我這兒來,不用再去什麼‘綠陽春’了。”
阿華聽明白了。馬亮倒是一片好心:那個會拉小提琴的盲女鄭佳現在正在美國接受手術治療,他怕阿華因此聽不到中意的演奏,所以特意又去音樂學院找了個替代的樂手。
可是馬亮又怎會知道那個盲女的神秘背景?那種空靈純淨的音樂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替代的?
阿華不方便過多解釋,又不想打擊了馬亮的熱情,便淡淡一笑說:“好啊。不過下次吧,幾天我們兄弟幾個喝酒,別讓外人掃了興。”
“也好。”馬亮痛快地端起酒杯,招呼大家,“來,走一個吧。”
嚴厲也端起杯子,卻在調侃道:“馬亮啊,你可是一點都不懂音樂。有我們兩個俗人陪在旁邊,再好的音樂也是白扯啊。”
馬亮翻翻白眼:“我不懂,你懂?”
嚴厲認真地說道:“以前我們都不懂,不過我這些天養花喝茶的,品味已然遠遠超出你的境界。”
馬亮“嘁”了一聲,很不服氣。不過他又當真對阿華說道:“華哥,回頭我弄個單間給你佈置佈置。你啥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