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明明,你快開門。”
“你走吧,別管我了!”明明的聲音帶著顫兒,顯得既焦急又緊張。
鄭佳也著急了,她既擔心明明會想不開,又猜測對方會不會遭遇了什麼危險?於是她更加堅決地說道:“你再不開門我可要報警了。”
這句話立刻收到了效果,明明脫口阻止:“別……”一秒鐘之後,伴隨著一聲輕響,門閂終於被開啟了。
鄭佳立刻拉開木門,她看到只有明明一個人在隔間裡,懸著的心便稍稍放下了一些。然後她又發現明明雖然人坐在便池上,衣物卻穿戴完好,並不像上廁所的樣子。於是她詫異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明明咬著嘴唇不說話,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目光也不敢和鄭佳對視。
鄭佳意識到對方肯定藏著什麼隱情,她更加仔細的打量著對方。卻見明明的雙手緊緊地合在一起,似乎想掩藏手心裡的什麼東西。
“你手裡是什麼?”鄭佳只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明明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的身體猛地一顫,手裡握著的東西也掉落下來。只聽“叮”的一聲,似有金屬墜地,鄭佳再定睛看時,原來那東西竟是先前戴在明明發髻上的那根髮簪。
明明回過神來,立刻想將那髮簪撿回,但那髮簪落地後跳了兩下,正好到了鄭佳身旁。後者便搶先一步,將髮簪捏在了手裡。
明明無比緊張地站起身,伸手說:“快還給我。”
聯想到先前在禮堂的時候,明明就曾阻止自己觸碰她的髮簪,鄭佳意識到這根小小的髮簪必有問題。她沒有立刻還給對方,反而把髮簪湊到眼前檢視起來。很快她便發現了玄機:那髮簪不僅銳利,而且是雙層巢狀的結構,巢狀的部位就在尖口往上半寸左右的地方——那裡有一道明顯的嵌縫。鄭佳便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捏住了髮簪的尖口,想試試那巢狀的結構是否可以轉動。
“你別動。”明明刷然變了臉色,她不得不提醒對方,“那尖口裡有毒!”
鄭佳也大驚失色,她鬆開髮簪的尖口,駭然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你想幹什麼?”
明明卻不回答,只說:“你別管了,你快還給我。”
“不行。”鄭佳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把那髮簪攥得更緊,道,“你不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明明默然看著鄭佳,眼神中似有乞求的意思。但鄭佳目光堅定,絲毫不肯讓步。
在這樣的對峙中,明明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知道已經瞞不過去,終於長嘆一口氣,說出了實情:“我要殺了那個傢伙。”
鄭佳下意識地追問:“誰?”
“你知道是誰。”明明咬著牙說道,“我要為華哥報仇,也為自己報仇。”
鄭佳瞪圓了眼睛,她簡直無法理解:“你瘋了嗎?你這是犯罪!”
“是犯罪又怎麼樣?”明明反問,“他難道不是犯罪嗎?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
“你幹嘛拿自己和那個人比?他犯了罪,我們可以向警方舉報的。”
明明看看鄭佳,冷笑著問道:“你覺得舉報有用嗎?”
鄭佳愣住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這兩個月來,她為了明明的冤情跑了多少趟警局,可結果呢?她告訴自己不要放棄,但又在哪裡?
沉默半晌之後,鄭佳只好從另一個角度來勸阻對方:“就憑你怎麼可能殺得了他?而且今天禮堂裡到處都是警衛。你快醒醒吧!”
明明卻早有主意:“警衛們都在防範那個殺手,他們不會注意我這樣的弱女子。等那傢伙上臺的時候,我可以突然衝上去,把這個髮簪刺進他的身體。髮簪的尖口吃力後會往回縮,露出連線處的縫隙,只要簪子裡藏著的劇毒沾到他的血液,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