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要依賴你們的配合才行。”張海峰進一步把話挑明。
平哥拍著胸脯表態:“您放心吧。回頭我多找幾個人問問,如果黑子真的犯過別的事,一定不能讓他逃脫制裁了。”
張海峰點點頭:“行。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平哥笑笑說:“張頭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有什麼能力?我的能力還不都是你們給的?”這話說得圓滑無比,聽起來似乎自甘謙卑,實際卻藏著區別責任的意味。張海峰心中有數,但此刻正是相互利用的時候,倒不便計較。
又過了一會,姜平回到辦公室向張海峰彙報:“張隊,已經安排好了。”張海峰便衝著平哥把嘴一努:“你跟著姜管教去吧,抓緊時間整出點眉目來。”
平哥不再多言,跟著姜平一路回到禁閉室。這是監區裡臨時關押和懲戒犯人的所在,清晨出事之後,四二四監舍的所有犯人都被押到了這裡,每人一個單間隔離看管,以避免他們透過串供來對抗即將到來的審訊。
不過當平哥這次被送進禁閉室的時候,他卻看見阿山、杭文治、杜明強三人都已經聚在了同一個屋子裡,唯獨少了黑子——這當然就是姜平所作的“安排”了。
“你們幾個好好挖掘一下,等會一個個來做筆錄。”姜平拋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出了禁閉室,並順手把門反鎖起來。
禁閉室裡只有一張小床。原先屋裡三人都擠在床上坐著,此刻見平哥來了阿山便連忙站起來讓開座,同時不解地問道:“平哥,怎麼回事?”
杭文治也跟著起身讓到一邊,杜明強則在最裡面靠牆坐著沒動。平哥這會也顧不上計較這些細節,他往床正中一坐,先感慨了一句:“媽的,這‘鬼見愁’果然有兩下子。”
阿山臉色一變,擔憂地問道:“他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
平哥白了阿山一眼,沒好氣地說:“繩子都被翻出來了,能不知道嗎?”
阿山顯得有些緊張:“現在該怎麼辦?”昨天晚上折磨小順的時候他是頭號干將,此刻難免惶惶不安的。
平哥卻又“嘿嘿”一笑:“你慌什麼?‘鬼見愁’已經下定論了,小順是自殺。”
“自殺?”阿山怔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一旁的杭文治更是大為意外:自己已經告訴張海峰小順被人捆手塞嘴的事情,怎麼還能得出自殺的結論?唯有杜明強輕輕拍了拍巴掌,淡然諷道:“自殺,自殺好啊!這下大家不都沒事了嗎?”
這句話說得簡單明瞭。阿山如釋重負地“哦”了一聲。杭文治則皺眉低下頭來,若有所思。
“行了。”平哥招呼一聲說,“大家趕緊商議商議,一會做筆錄的時候統一口徑,別留下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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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積極響應:“平哥,你說吧,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平哥用目光掃了掃杭文治和杜明強:“你們倆呢?”
自從把抹布塞進小順嘴裡之後,杭文治便和平哥阿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他此刻也點點頭,沒顯出什麼異議。杜明強則懶懶地翻著眼皮:“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和我有什麼關係?”
平哥知道杜明強就是這種誰也不吝的脾氣。而小順的死於他來說最為清白,所以他是有掀桌子亮底牌的資本的。此前平哥也曾擔心:萬一杜明強較起真來可要壞了大事。現在對方這個態度倒也還好,至少沒有要拆臺的意思。
於是平哥便把此前他和張海峰交涉的過程一五一十都和眾人說了,讓大家對基本的口風首先有個把握。其中關於鉛筆和繩子的問題則一再強調要盡數推在小順身上,這樣大家才能真正的相安無事。杭文治和阿山老老實實的,平哥往哪兒說,他們就往哪兒走。可杜明強這會卻有幾句閒話要掰扯一下:“說鉛筆是小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