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思路又存在著無法解釋的地方:比如這個變態兇手為什麼沒有繼續作案?他為什麼要把頭顱、內臟、肉片和衣物分別拋棄在不同的地點?”
這正是先前討論受阻的地方。眾人現在聽羅飛這麼一說,都明白他是要避開這些障礙,轉移到另外一條思路上。
“那另一種可能性是怎樣的?”慕劍雲忍不住催促著問道。
“另一種可能性是:兇犯本來並沒有打算殺死被害人。他的目的只是想進行一次正常的社交。不過當死者來到他家裡之後卻出現了一些變故,這個變故使得兇手殺死了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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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第三種可能性呢?”慕劍雲提出了疑問,“即使他不是變態,也有可能預謀殺人啊。為什麼你一定要強調是意外變故導致的兇殺呢?”
羅飛反問道:“如果你不是變態,並且事先做好了殺人的預謀,那你為什麼要把這個人殺死在自己家裡?”
慕劍雲恍然地“哦”了一聲。此前大家已有共識:兇犯能對屍體進行如此精細的加工,說明他的作案地點一定是在私密性很強的家中。但誰會刻意把自己的家選擇為殺人的地點呢?除非他是一個想要“享受”戕屍過程的變態。
“這麼說的話,如果不是變態殺人,就是一起臨時起意的突發性殺人事件了?”尹劍也攙進來分析道,“為什麼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性侵害的深化結果吧?”
確實有很多男性針對女性的兇殺案都是由強Jian案件惡化後導致的。如果兇犯把死者帶到家中後起了色心,而受害者處置不當,臨時起意的強Jian往往會轉化為殺人案件。
可慕劍雲卻有相反的觀點:“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呢?”尹劍用請教的口吻謙遜問道。
“我曾經專門研究過強Jian等性犯罪案件中案犯和受害人雙方的心理特徵。而這起案件中男女雙方的狀態並不符合以往的案例。根據分析,此案中男性的個人條件要超出女性很多,而已受害人的性格既然能跟隨兇犯回家,那說明她對兇犯本身已經相當認可。在這種情況下,即便男性對女性進行性侵害也很難惡化到殺人的地步,因為女性往往會在半推半就中順從。當然也不排除先前雙方在交流的目的性上存在誤解,以至於男性的性侵行為遭到女性的強烈反抗。不過這時男性往往會中止侵害,因為在他看來,該女性並不值得他付出過大的代價。而且他條件優越,不致於淪為一名極度飢渴的暴力型性侵者。”
黃傑遠此刻也從另外一個角度附和慕劍雲的觀點:“當年從拋屍現場提取到的證據中,死者的內外衣物都完好無損,從這一點來看,也不符合暴力強Jian案的特徵。”
“那這突發性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呢?”尹劍咂了咂嘴,“他們無怨無仇的,侵財更不可能——都說了兇犯的條件要比死者優越很多啊。”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因為兇犯的條件要遠優於死者,所以不要老去揣摩兇犯想侵佔死者什麼。我覺得如果是突然性兇殺的話,很可能是死者激怒兇犯後釀成的悲劇。”
“哦?對於這一點,你有更詳細的分析嗎?”羅飛饒有興趣地看著慕劍雲問道。
“死者敏感而清高,但內心又是自卑的。這種性格的人往往不擅於和別人相處,他們說話的時候很容易出口傷人,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死者的某句話刺激到了兇手?”
慕劍雲點點頭。
“會是什麼樣的話呢?”羅飛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慕劍雲倒沒有被為難住的樣子。她反問道:“人們最容易被什麼樣的話激怒?”
羅飛愣住了,對方的問題似乎太大,讓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