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行動負責人和槍手都要被追究責任!所以你就成了名義上的射擊者,現場的真相被完全隱瞞,該受懲罰的人逃脫了懲罰,而你則獲得了虛構出來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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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濟民的神色由緊張變成了驚訝,他驀然皺眉:“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年輕人卻只是自顧自地低吼著:“告訴我!我說得對不對?!”
鍾濟民苦笑:“你都已經知道了,幹嗎還要來問我?”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那這句話卻如同銳利的針尖,將年輕人攝人的氣場應聲扎破,後者隨即痛苦地縮起了身體,像是遭受到一場前所未有的沉痛打擊,他緊咬著牙,喃喃嗚語:“為什麼,為什麼……”
鍾濟民立刻意識到這正是出擊的好機會,他向前搶了一步,左手去奪獵槍,右手則鎖向了年輕人的喉部。
他們之間的距離原本就很近,而鍾濟民的動作又很快,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失手。可是他錯了。
他的身形剛剛晃出,年輕人已隨之彈起。先前那充滿力量的氣場在瞬間重聚並徹底爆發出來,鍾濟民只覺得眼前一花,右手已被一股大力撥開,同時有什麼冰涼且堅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
鍾濟民的心深深一沉,他太知道頂在腦袋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
槍是他一輩子的夥伴,可這個夥伴卻被另一個可怕的人握在手裡。於是致命的子彈距離他的命門便只有一根槍管之遙。
“為什麼?”年輕人咆哮起來,“那個實習警員為什麼要開槍?!告訴我!”
他的聲音很大,看起來已經處於一種失控的情緒中。射擊場內的其他工作人員終於被驚動了,他們紛紛轉頭看向此處。而現場情形則讓眾人又驚又駭,一陣騷動之後,有人惶然離去,也有人小心翼翼地欺近過來。
年輕人把槍口又重重地往前頂了一下:“快說!我沒有時間等你!”短暫的失控之後,他逐漸恢復了沉靜,聲音低了,而語氣則更加森然可怖。
槍口上傳來的巨大壓力讓鍾濟民立刻給出了回答:“我不知道。”
年輕人咬著牙不說話,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鍾濟民趕緊又補充說,“我只是個狙擊手,我所處的地點是在案發現場對面的樓上。那天嫌疑人一直在有意地變換位置,經常會跑出我的狙擊控制範圍。後來有個警察進入屋內談判,現場指揮通報說進展順利。我還想:危機應該能化解了吧?可是片刻之後,槍聲響了,嫌疑人被談判的警察擊斃,當時嫌疑人在我的視線之外,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年輕人緊盯著對方的臉,那副情急無奈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可他還是不甘心地追問道:“你們後來進行行動總結的時候,具體的情況難道沒有在內部通報嗎?”
“沒有。行動指揮只是私下告訴我,開槍的人只是個實習警察,所以要我去冒名頂替他。而現場到底發生什麼,也只有槍手和指揮兩個人知道。指揮沒有告訴我細節,他甚至不讓第三個進入現場。”
“為什麼?”
“是擔心頂替的秘密洩漏出去吧?狙擊槍形成的傷口和警用手槍是完全不一樣的,如果其他警察進入屋內,一眼就會看出破綻。”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隱瞞得住?”年輕人深表懷疑,手中的獵槍再次發力,“他只是一個現場指揮,可以一手遮天的嗎?”
鍾濟民無奈地苦笑:“那個指揮……他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我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因為他當年在警界的權威你是無法想象的。”
年輕人愣了一下,問道:“是那個叫丁科的?當年的刑警隊長?”他從偷盜的檔案中知道一三零案件指揮的身份,但對於這個人的傳奇經歷卻毫無瞭解。
鍾濟民回應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