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帝都是多疑的性子,想說服四大爺不容易。
書還沒看完,耿舒寧也就沒急著去御前,畢竟見那狗東西真的很需要勇氣。
結果,她還沒去九洲清晏,皇上先來給太后請安了。
耿舒寧提著剛在膳房做好的薄荷精油香皂,捧著胭脂紅琺琅彩的盒子,鵝蛋臉上掛著兩個討人喜的小酒窩往前殿來,迎頭碰上了御駕。
因為沒聽到靜鞭的聲兒,耿舒寧帶著雀躍從後殿轉過來,沒止住腳步,直直撞進了胤禛眼裡。
看見皇上的身影,耿舒寧的笑驀地僵在了臉上。
這狗東西不都是上午過來,半下午的怎麼來了?
因為還有點距離,她一時間竟忘了是該先行禮還是扭臉就跑,心裡直呼倒黴。
快樂的時光永遠比想象中短暫。
倒也不用她有反應,胤禛見著人,從容走到她面前,自上而下慢條斯理打量了她一番。
胤禛甚至沒生氣,只含笑看著耿舒寧。
“你很高興。”
耿舒寧分辨不出,皇上這話到底是問話還是肯定,只趕忙低頭,咬著唇蹲安。
每當她得意忘形的時候,巴掌總是少不了地落下來叫她清醒一點,她都快習慣了。
“奴婢……奴婢萬事以主子為重,只要主子開心,奴婢自是高興的。”
胤禛心裡冷笑,太上皇那兩道旨意過後,他額娘要真能高興得起來就見鬼了。
但他也不會跟這小混賬說這些,若有所思叫了起,意味深長衝耿舒寧笑著頷首。
“有道理,有人能興高采烈在身邊伺候著,是挺叫人高興。”
耿舒寧:“……”這狗東西是在威脅她吧?是吧!
她下意識悄悄抬頭偷偷打量,卻不意料撞進胤禛似笑非笑的深邃眸底,頭皮又開始發麻。
每次胤禛看她,不管冷厲與否,她總覺得像是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樣。
耿舒寧蔥白的手指下意識緊緊握住瓷盒,腦海空白了片刻,才囁嚅出聲。
“萬,萬歲爺說得是,奴婢定好好伺候主子。”
胤禛輕笑了聲,沒再說話,大跨步進了殿。
倒是蘇培盛衝耿舒寧燦爛笑了笑,甚至略有些討好。
耿舒寧沒理他,只鼓著臉兒咬了咬內唇,心裡懊惱不已。
明明上輩子不管同學還是同事都誇她沉得住氣,怎麼穿越到更該謹慎的地方,她反而壓不住虎性了呢。
她咬唇的力道更重了些,可能女人天生能察覺一個男人的好感,會不自覺恃寵生驕吧。
但她不該,也不能。
這個男人不是後世那些小狼狗,她驕不起。
耿舒寧深吸口氣,先前懟人的得意和蘇出好東西的高興瞬間沉寂下來,穩著腳步慢吞吞跟進殿內。
不能避開,若太后察覺她和皇上之間的齟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富婆肯定迫不及待雙手將她推九洲清晏去。
耿舒寧進殿的時候,胤禛和烏雅氏正說話。
烏雅氏看到好幾日沒來的兒子,還挺高興的,“昨兒個皇后跟我說,你打算在園子裡過中秋,可要請你皇瑪嬤和……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