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麼,先保護好自個兒,儘量待在皇瑪嬤身邊,別到處亂走……”
歷史上的四大爺,據說是嘮叨起來沒完的性子。
她年輕版本的藍盆友充分驗證了正史的可靠性,生生叮囑了一盞茶功夫,把耿舒寧都給唸叨困了。
她也不敢叫停,只能努力瞪大霧濛濛的杏眸,腦袋點的小雞啄米一樣,一下下磕在胤禛心窩子的位置。
這叫胤禛更捨不得走,恨不能將她揣在身上時刻帶著才好。
只是宮裡還有大臣等著,也著實沒辦法再耽擱下去。
他用力握了下耿舒寧的手,“若是你不老實,等回宮,朕定會跟你算賬,記住了嗎?”
耿舒寧繼續點頭:“記住了記住了,您路上慢點,回去記得用膳啊!”
胤禛輕哼:“這會子知道心疼朕了?”
耿舒寧恨不能搖手說拜拜,努力耐下性子,“我一直都心疼您呀!”
“我知道您白日裡忙,晚上一定要早點睡,好在夢裡想我,記住了嗎?”
胤禛有些不自在地鬆開耿舒寧,“光天化日的,什麼渾話都敢說!這裡可不是宮裡和圓明園,你要記得……”
好的,耿舒寧的耐性徹底告罄。
她左右瞧了瞧,沒看見有人,立馬收了嬌軟表情,面無表情推著胤禛轉身,繡鞋輕磕在他皂靴後頭。
“您再不走,城門都要關了!趕緊的吧!”
“不許再嘮叨,否則我不給爺寫信了!”
胤禛心神微動,他倒是沒記起寫信這一茬來,瞬間叫耿舒寧這沒什麼耐心的甜蜜話兒給哄住,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她的幞頭帽。
“行了,不用送了,朕自個兒出去就成,你沒事別去前殿。”
省得不規矩,叫老爺子逮住。
一想起耿舒寧的造作,胤禛就覺得自己要叮囑的還有很多。
只是時辰確實不早了,蘇培盛在旁邊一臉焦急,幾乎要開口催。
胤禛也不想叫老爺子知道他如此戀戀不捨,深吸口氣,轉身大跨步往外去。
耿舒寧轉身回到後頭,遲疑是該去太皇太后跟前應卯,還是先叫巧荷想辦法問清楚她住哪兒,安置下來。
梁九功笑著迎上來,“主子吩咐,叫您住在偏殿裡伺候太皇太后。”
“有什麼缺的,您只管叫人跟李德全說,只是有一樁,每日辰時正,太皇太后要禮佛,還請縣主往前頭去,給主子講講經。”
耿舒寧:“……”她一個假居士,給康熙講經?
她有些不解,“我既是來伺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禮佛,我不用陪著嗎?”
梁九功笑得微妙,“縣主說笑了,主子的意思是,每日太皇太后歇過晌,您再近前伺候著就好。”
他側了側身子,“主子吩咐,叫您今日先歇著,不用去主殿伺候。”
“知道您過來的匆忙,沒帶換洗的衣裳,老奴已經吩咐了李德全,待會兒就給您送合適的衣裳過去。”
耿舒寧聽懂了,老爺子看出她是個假居士,叫她別攪擾太皇太后真禮佛,也別穿居士袍子礙他老人家的眼。
在什麼山頭上什麼歌唄。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