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厚的男音從上方傳來,凌紅下意識抬頭,就對上一個陌生男人一張放大的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抱在對方懷裡,凌紅急忙抽身退了出來,拉開距離。
“對不起,謝謝,非常抱歉。”向對方鞠躬賠禮道歉是很正常的,只不過因為接二連三的突發狀況,凌紅變得有些不太正常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撞上客人對凌紅來說是不應該的,她也不會拿自身的情況來當做藉口,所以道歉就變成必然的。
男人看著凌紅,嘴唇動了動,但到最後卻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什麼”就走開了。
看著客人走開,凌紅多少有些後怕和心有餘悸,不過很快又再次被胃部的疼痛所代替,這之後,凌紅只記得在意識模糊之前被同事發現,然後被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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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
深圳是一個坐落於濱海的美麗花園城市,是一個經濟特區,也是眾多高知識分子和商業精英匯聚的地方,在這裡,沒有一技之長是難以立足的,當然,也因為高薪,所以嚮往這裡的人永遠只多不少。
相較於白天深圳的夜晚更加繁華,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更為夜晚添了一道絢麗神秘的色彩。不同的是,白天忙碌的人們會在夜晚消費享受,他們多數是腦力工作的勞動者,而夜晚工作的人多半是以娛樂、休閒業為主,付出的基本上都是勞動力,當白天剛剛結束時他們卻是才剛剛開始,顯然後者的工作顯得比較辛勞,雖說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但也不會改變沒有付出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回報的定律,當然也有個別特殊的人群存在。
【竹香園】是一家小有規模的湘菜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在周圍也絕對算得上是小有名氣。酒樓里人聲鼎沸、生意紅火,甚至還排起了長隊,可見這裡的風味非同一般。客人們談笑風生,服務員們卻是滿頭大汗面帶笑容的來回於賓客之間,而比起一樓大廳的人聲吵雜,二樓和三樓的包廂顯得安靜許多,尤其是三樓,在這裡的人基本上是應酬、談生意或是朋友聚會,相對而言這裡的服務員們素質教養等各方面也較高些,畢竟要時刻準備應對各種情況的發生,並妥善處理。
凌紅在這家【竹香園】已經工作快一年了,因為做事本分、利索,又遇事冷靜、能忍善言,所以不到一年就被破格提升為一名領班經理,高峰期人多的時候,她會加入到寫單、端盤的行列中,就是人不多的時候也極少看到她有閒下來的時候,身邊的人總會覺得她無時不刻的在忙碌著,如:忙的時候看她來來回回遊走賓客間,這邊跑到那邊,包廂不忙的時候甚至會跑到大廳去幫忙,不忙的時候就會幫忙擦擦盤子、擺放餐具、打掃衛生什麼的,甚至休息的時候也能看到她在休息室埋頭寫些什麼。
對於凌紅,身邊的同事都覺得是個很容易也很好相處的人,她話不多,但總是很有耐心,大多數的時候她更像是旁聽者,而臉上也永遠都是掛著一副和藹的笑容,只要同事有事要幫忙,她都義不容辭,有困難時也會第一時間伸出援助之手,久而久之身邊的人總認為她是無憂無力、沒有煩惱的,又或是不知煩惱是何物?
“春香閣的菜還沒送上來嗎?”凌紅拿著對講機詢問。
對講機那頭很快傳來答覆:“已經送上去了。”
“知道了。”剛確認完畢放下對講機後就看見端菜生快步朝她走來,見狀凌紅即刻讓道,並在端菜生透過後緊跟其後,抵達包廂前幫忙將端盤裡的菜放到傳送口,而在包廂裡面接應的服務員也及時的將菜一一端上桌,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竹香園】的熟客們都知道,就算酒樓生意再怎麼忙碌,在上菜的時候也絕不採取區別對待,嚴格遵守先來後到的規則,因為都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