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應該很好,而且過兩天就會回家了。”王苡彤添酒。
“姑娘怎麼敢肯定?”瓏煙問道。
“程公子的失蹤,我想與我也有些關係。”王苡彤莞爾微笑,“前日他說要替我贖身,要我跟他回程家堡,被我拒絕了。想必他現在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瓏煙詫異。
王苡彤輕哼一聲,“程家富甲天下,彤彤雖是青樓女子,卻也不稀罕。正所謂,千金難買我願意。”
瓏煙微微一笑,“彤彤姑娘誤會了,在下沒有那個意思。姑娘志節高尚,出淤泥而不染,更是才藝雙全,讓人過目不忘。”
“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誇讚,”袁功大笑,聲音洪亮,“從來都只是誇讚彤彤的美貌,我說莫兄弟,你才是討女孩子歡心的高手啊!”他身子前探,越過凌天擎打量瓏煙。
瓏煙輕咳一聲,“袁兄過獎了,在下只誇值得誇的人。”心下暗忖,怎麼聽他的話,好像和王苡彤相識已久。
袁功笑聲放肆,“莫兄弟還真是投我的味口。那不知莫兄弟還記不記得我們先前的約定?撿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就今天來暢飲三百杯。”
瓏煙一怔,下意識的望向凌天擎。他微微蹙眉,面容卻很溫和。
還沒等拒絕,袁功大聲開口,“彤彤,去拿來幾壇上好的花雕。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瓏煙轉而瞄向王苡彤,按說以彤彤姑娘的大名,應該是眾賓客捧著供著的物件,可是這個袁功,居然把她當成下人一樣。
袁功嫌杯子太小,酒喝起來不過癮,換了幾個大碗,開懷暢飲。
“不知袁兄是哪裡人?”凌天擎輕飲。
袁功凌厲的瞥看凌天擎,笑道,“哪裡來並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這‘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象!”
凌天擎嘆道,“只是今日的‘荷花十里桂三秋’卻不是百年前白衣卿相所見。”
袁功奇異的看著他,身子向前拄著桌子,對瓏煙調笑道,“莫公子文武雙全,就連朋友都是人中龍鳳,那日的管家也是氣質不凡啊。”
天擎疑惑的望向瓏煙,瓏煙咂口酒,吐吐舌頭,“那不知道袁兄來杭州,對所見還滿意與否?”
“果然……”袁功突然不語,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用言語表達。濃眉一挑,目光精銳,“只可惜了這大好的河山,卻歸屬了一個懦夫。”
瓏煙一顫,杯中的酒灑在桌上點點,“袁兄,此話何解?”
“這大好的河山,掌握在趙構的手中,恐怕離遠去也不多日了。”袁功毫無忌諱,滿上一碗酒,“趙構在這歌舞之地苟且偷生,黃天蕩一役,金兵損失嚴重,可他卻沒有乘勝追擊。而後又金牌撤回嶽將軍,若非如此,宋軍又豈會全軍覆沒,難以收復失地?”
瓏煙悵然,黃天蕩一役……讓大哥哥一舉成名的一役。如果當時皇上聖明,也許大哥哥也不會對朝廷失望,斷不會出現後來的心灰意冷,與如傾絕跡天涯。
“不只是這朝廷兵將,大宋人才濟濟,武林高手輩出,可趙構卻不斷打壓,否則,如果天下群雄一擁而起,只怕金國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袁功面頰潮紅,酒意微醺,“莫乾坤,慕容世家,都是忠肝義膽的武林高手,”他突然身子前探,黑眸鋒芒銳利的直逼瓏煙的雙眼,“還有一個楚雲煥,不知道小兄弟你識不識得?”
瓏煙大震,臉色忽的慘白,袁功有如野獸一般的目光讓她背脊忽生一陣寒意。
“楚大俠的俠義之名名滿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凌天擎不易覺察的挪挪身子,斷隔開袁功與瓏煙的直視,“只可惜他早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袁功向後靠去,“我看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