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百年來，我見過無數貪婪者的醜態，他們為了得到人魚肉，為了獲得那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不惜冒險出海，捕捉那些神秘的人魚。然而，他們並未得到想象中的長生，反而被那劇毒的人魚肉所侵蝕，變成了可怕的獸人魚。”

“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到來，我遇到了李挽青。這一次，我嘗試著將人魚肉磨成粉，每隔一段時間就灑一點點在她的食物當中。”

“沒想到吧，這個做法成功了，李挽青的身體居然能適應得了人魚肉的劇毒，她也因此獲得永生，但是最可惡的是，她想離開我。”說到這，軒轅寂兩眼冒火，“那個女人為了擺脫我，不斷地把我拋棄了。”

楊希寧靜靜地聽著，她心中的震驚無比。

她從未想過這看似紫鱗魚的人魚肉居然會是如此恐怖的東西。

更沒想到軒轅寂的過往以及所作所為，簡直駭人聽聞。

“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心亂如麻問道。

軒轅寂怔了下，嘲弄地笑道：“我已經厭倦了李挽青，她食用的人魚肉很少，癒合能力比較差，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還不斷地想方設法除掉我。”

他撫摸著楊希寧那張絕色的臉蛋：“但是你不同，你貌美又善良。或許，我該換個陪伴我永恆的人了。”

楊希寧惴惴不安道：“別開玩笑了，我可沒吃過人魚肉，我可不想長生。”

軒轅寂輕抬她的下巴，那雙孤寂的眼神直視著她：“不，你吃過，人魚肉的味道確實是苦澀了點。”

楊希寧解釋道：“我那是紫鱗肉，跟你這個不一樣。”

軒轅寂冷笑道：“是不是一樣的，我現在再餵你吃下去不就知道了，反正頂多是變成殘暴不仁的怪物罷了，就像那唐家那三個保姆一樣。”

三個保姆？

楊希寧猛然記起，孫浩辰提過唐家有三個保姆下落不明。

原來……

楊希寧渾身一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

“你……你這個魔鬼。”

“哈哈哈……”

軒轅寂聽到這句話，突然狂肆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洶湧而出。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楊希寧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

“你錯了，我不是魔鬼，我只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人。我失去了母親，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有正常人應有的生活。八百年了一直以這個孩童的樣貌活下去，又不能長大成人，又不能娶妻生子，只能寄籬人下，我渴望有人能陪我一起度過這無盡的歲月，但每一次，他們讓我失望，離我而去。李挽青，她曾是我唯一的希望，但她嫌我是個累贅，也背叛了我。”

軒轅寂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用力搖晃著楊希寧的身體，彷彿要將自己的痛苦都傳遞給她。

“現在，我找到了你。你吃過人魚肉，你的體質可能和我相似。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伴侶，和我一起度過這永無止境的歲月。”

楊希寧被他搖得頭暈目眩，但她仍然掙扎著說：“你瘋了，我不想和你一起，也不想變成長生不老的怪物。”

她還要回京城，找楊父，找莫君離他們。

“怪物？”軒轅寂冷笑一聲，“那只是凡人的眼光。如果能擁有永恆的生命，可以見證世界的變遷。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卻稱之為怪物？”

“不，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楊希寧大聲喊道，“雖然你的過往讓人很同情，但是你為了一己私慾，害了那些無辜的人，你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軒轅寂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他猛地鬆開手，將楊希寧推倒在地。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我就成全你。”他冷冷地說道，然後拿起一塊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