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傳於師弟,潛心基因工程的研究。我告訴你這些不單為說明我的身世經歷,更非為了炫耀,而是希望你以為我戒,不要走錯路,走彎路。你是個好孩子,但心氣實在太驕傲了些,人生的挫磨總是免不了的,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不要在錯過之後再後悔。好了,跑題了,跑得太遠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想退休?但我是hgpc的二十三名發起人之一,身系責任不比一般理事,所以不是想走就能走的,還有許多的顧忌。但我已經答應了你,就絕不會失言的。”
王燦琢磨著這番話,分明體會出安玄貞是別有所指,但不知礙於何種原因,又不便明說,這才繞瞭如許大的彎。不過他最煩的就是揣摩別人的心思,腦子裡轉了一圈沒能琢磨明白便就丟開了。笑道:“是,教授,我一定謹記你的教誨。總之,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不,這不是教誨!”安玄貞的語氣堅決得異乎尋常。他似乎想要表達什麼想法,但又沒找到準確的措辭,咬著牙關沉吟了半晌也沒能道出下文。最終只得長吐一口氣,說道,“總之,不論何時何地,你都要意識到,你不單是你自己、你的家人和朋友的希望,你還是這個世界的未來。任何時候你都要有‘救世主’的心態和擔當,不論面對什麼事情都不退縮。這就是我對你的期望!”
王燦苦笑道:“教授,你不是在難為我吧?”
“你就當我是在難為你吧!”說完這句,安玄貞衝王燦鼓勵性地一笑,與方仲信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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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聰被關在空置的儲藏室裡。
這是一間有著百多平方米,沒有電器、沒有桌椅、也沒有娛樂裝置,只臨時搭建了一張床鋪的房間。
林思聰正坐在床鋪上看書。
書頁的翻動頁被成倍地增幅,迴盪在空空的房間裡,讓人忍不住去懷疑牆壁內是不是安裝了擴音裝置。
王燦已經進來了至少五分鐘了,他一個字也沒說,安安靜靜地盯著林思聰。林思聰也算是朵奇葩,只管看書,頭也不曾抬下,彷彿不管進來的是什麼人,都與他沒有絲毫的干係。更或是他已經被書中的情節所吸引,超然世外,物我皆忘了。
10分鐘也過去了,王燦見林思聰還是沒有跟他一談的意思,便沒了繼續呆下去的興趣,轉身便走。可就在他的手剛搭到門把上,林思聰開口了,他說:“能搬張凳子坐下來談談也不錯。若能再泡上一壺好茶,那就更妙了!”
王燦迴轉身來,笑問道:“感覺還習慣麼?”
“不習慣也得習慣,不是麼?”
“貌似怨言滿腹呀?如果換成我是你,就該慶幸!”
“可惜你不是我!”林思聰譏屑地冷笑道,“所以你註定不會知道我的感受是什麼!”
王燦聳了聳肩,臉上堆滿了無奈的笑意。
“如果你還想從我這裡挖出點什麼秘密,我勸你還是省省。我所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沒有半點的隱藏。”
“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hgpc的人,你有沒有把秘密全部說出來,與我有什麼相干?”
“那你……還替他們辦事?”林思聰的眼瞳裡寫滿了狐疑。
“我高興、樂意,行不行?”
“好吧……可以,當然可以!”林思聰努力地試著用肢體語言來表態心中的贊同,奈何精神實在有些緊張,使得他的動作看上去既僵硬,又有點滑稽。他顯然也覺察到了,露出了苦澀的笑意,彷彿在對王燦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個失敗者,你想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