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上你們和爺爺期望的道路。你們認為我不成器,沒有擔當,為了逃避家族的責任撒謊矇騙,還一連幾年都不回家……”
“看來你還沒被這小妖精迷昏了頭嘛!”屋裡傳來胡父諷刺的冷笑。
“既然你們已經認定了,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那我也只好什麼都不說。你們先平靜一下,保重好身體,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們!”說著,胡尚林拉起顏竹盈的手就要走。不想顏竹盈猛地將他甩開,高聲罵道,“不走,為什麼要走?當官很了不起麼?如果的天朝有幾個官是好官,滿心骯髒,雙手不淨,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顏家雖然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但是靠自己的雙手過活,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沒什麼丟人的?我看你們是被官迷了魂,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甚至連兒子都不管、不顧。尚林癱瘓,幾年不能動彈,吃喝要人照料,你們非但不相信,還當我們要來訛詐錢財,真是笑話,就你們那些不乾不淨的錢財,我們稀罕?”
顏竹盈才罵到這裡,門轟的一聲開了,只見胡母怒罵道:“誰的錢不乾淨了?你把話說清楚!”
“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們掙的錢每一分都是乾淨的嗎?如果都是乾淨的,嘉州四個鋪面,六套房子,益都兩個鋪面和一套房子是怎麼來的?憑你們公務員的收入,一百年不吃不喝也掙不來!喝不民脂民膏還自以為高貴,我呸!”
胡母氣得臉色煞白,眼裡盡是驚恐,差點沒得昏倒過去。
“兒子癱了,等著錢來治病救命,你們呢,坐擁幾百萬的存款,非但一分不給不說,還疑心要訛詐你們的錢財,天下還有你們這樣冷血的父母嗎?說什麼尚林不拿你們當父母,分明是你們不拿他當兒子。還是我這個外人,你們口口聲聲罵的賤人,靠著每個月兩三千塊錢的工資,不但要維持我們兩個人的生計,還得給他治病。如今病好了,人回來了,你們以為我們回來覬覦你們的家產了?我呸!就你們那些骯髒的家產,送給我我也不會要。尚林是個孝子,你們的冷酷無情他不計較,只想著幾年沒在膝下承歡,心裡愧疚,所以病才好就巴巴地趕回來,向你們請罪,請求你們的原諒。你們不接受也就罷了,還把他說得如此不堪,真叫人心寒。尚林確實不孝,不成器,沒學得你們能貪會汙的本領,我也慶幸世界上少了一個不孝子,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遭殃。他現在雖然才剛開始工作,但以他的才幹和努力,我相信要了幾年,一定能在啟揚生物獨擋一面。我就不信了,啟揚生物這麼好的平臺還比不上一個破貪官?尚林,我們走!”
顏竹盈這番是罵痛快了,但胡父胡母哪能受得了?又都上了歲數,一口氣沒轉過來,一個癱在了沙發上,一個昏倒當場。沒辦法,胡尚林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往醫院送去。不想剛到醫院,胡尚林的哥嫂也得到訊息趕來了,又是一番吵鬧。饒是如此,胡尚林還是不肯離開,說要確認父母都沒事之後才走。
坐在醫院的過道里,胡尚林雙手抱頭,深深地埋了下去,久久不曾抬起。
顏竹盈看著又是難過又是心疼,可安慰的話說了一大堆,胡尚林似乎一句也沒聽進去,她只得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都是我的錯!”
胡尚林搖頭道:“不,你沒有錯,是我的錯!”
顏竹盈氣往上湧,怒道:“你哪有錯了?是我的錯!”
胡尚林又不爭了,繼續沉默。
“我覺得……我覺得我們倆就像是罪人,千古罪人。不管怎麼說、怎麼做,都是錯的,沒人會接受,更沒人會理解……”說著,顏竹盈也哭了。
胡尚林摸出紙巾遞過,說道:“不是罪,是挫磨,是我們不遂眾願,一味追求自己理想的挫磨。我難過,並不是因為你罵錯了,而是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令他們滿意。如果是別人,我當然不用理睬,可他們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