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等不及了,來吧!”卜藥蓮說完之後,房間內便沒有了任何聲音,鶯兒知道,扳倒卜藥蓮最好的方法,便是捉姦在床,現在無異於最好的機會,於是她趕忙跑到了大夫人的房裡。
林可卿啪的給了鶯兒一個耳光,罵道:“你憑什麼讓我再相信你,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麼?”
“大夫人,老爺斷斷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如果這次老爺親眼目睹,只怕四夫人不但會失寵,還會被老爺賜死,大夫人您這一口氣也就順了呀。”鶯兒循循善誘道,如果能幫助大夫人扳倒卜藥蓮,那麼她會請求大夫人放自己離開童府,離開這是非之地。她明白,自己現在是卜藥蓮的丫鬟,四夫人斷然不會放自己走的。
林可卿禁不住誘惑,一想到卜藥蓮不得好死,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起身便和鶯兒再次去了書房找童遠造。聽完鶯兒告狀之後,童遠造氣得將硯臺扔到了地上,發生劇烈的一聲響,差點砸到鶯兒的腳,嚇得鶯兒連連後退。
“鶯兒,你說的可是真的?”童遠造厲聲問道,以前林可卿和鶯兒每次告狀,都是說卜藥蓮的風言風語,現在自己已經風聲鶴唳了。
“奴婢不敢欺騙老爺,奴婢的確是聽到他們一直在討論插前面好還是插後面好,而且還……”鶯兒還想應該怎麼說才能讓童遠造更加信服,卻被童遠造一下子打斷了。
“別說了!”童遠造雖然發現鶯兒先前連說到沐浴都會害羞,現在卻完全變了樣子,但是他實在沒心思關心這麼一個丫鬟,倒是自己的小妾跟一個少男搞出那種關係來,才讓他極為光火。
童遠造離開桌案,快步走入別苑,來到了小書房,鶯兒和大夫人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童遠造一腳踢開了門,他心中極為惱恨,這兩個賤人,真是大膽得要命,偷偷地做出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竟然連門都不關。
可是當他抬眼看去的時候,卻發現卜藥蓮正老老實實地拿著花枝俏描描畫畫,他走上前,看到卜藥蓮的手下壓著的,是一張圖畫,而圖畫中的風景,便是他們初遇時的地點,中間那個玉樹臨風的人,正是童遠造本人。
“相公,又被你看去了,驚喜沒了,哎……”卜藥蓮長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惋惜。看到鶯兒和大夫人都跟了過來,她又問道,“相公,每次鶯兒和大姐一起出現,一般都是來興師問罪的,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被卜藥蓮主動問到這事,童遠造有些面子掛不住,但是他終於還是有些好奇的,鶯兒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會是真的出自卜藥蓮之口吧?於是童遠造對鶯兒說:“鶯兒,你把你在書房說的話再說一遍。”
鶯兒猶豫了起來,要當著四夫人的面說,她還真有點不敢,四夫人這不怒而威的樣子,讓她膽怯。童遠造抬高了聲音催促鶯兒,她這才紅著臉說起來:“四夫人和常家少爺在小書房裡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奴婢親耳聽到的,他們還在說一些很不害臊的話,很急不可耐地要行事,還在討論插前面還是插後面。”
鶯兒的頭垂得很低,只感覺渾身火辣辣地燙。卜藥蓮走上前來,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鶯兒被打翻到地上,卜藥蓮很不解氣地又上前猛踩了她幾腳,罵道:“你這個小白眼狼,我救了你的性命,供給你吃喝,你竟然誣陷我。”
卜藥蓮說完,拉著童遠造走到桌案前,指著那幅畫,畫的右上角有幾行詩,正是上次她寫的“深愛遠造”的藏頭詩。哽咽了幾下,卜藥蓮終於發出了聲音:“相公,人家就是很急不可耐地想把這幅畫畫好,師研這孩子在繪畫方面很有天賦,人家就是想請教一下他,這首詩插在前面好看,還是插在後面效果更佳。相公,你好討厭,你一點都不相信蓮兒,你一點都不相信蓮兒。”
卜藥蓮說完又哭又鬧地捶打起了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