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對呂寒霜,童遠造志在必得。只可惜,這世上是東西,一物降一物,有卜藥蓮在,童遠造休想佔到呂寒霜半分便宜,更何況,呂寒霜本身也並不喜歡他。
攤了一晚上的煎餅,東方終於泛起了魚肚白。童遠造趕忙起床梳洗打扮,他想去見呂寒霜,所以要先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可是去了呂寒霜住的房間,卻見這裡房門已經上鎖,再去呂凌霧住的房間,才聽說他出去了,至今未歸。
童遠造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去尋大門處的守門人,問他們可曾看見呂醫生和女兒出門。守門的自然說沒有,童遠造特地交代要盯好這對父女的,他們都很認真地執行著任務。於是,童遠造趕緊讓人駕了馬車,將他送到了呂凌霧在上城的家中。這所房子裡的確有人,可是童遠造拜訪了之後,卻聽主人家說,這房子是呂凌霧賣給他們的,呂凌霧已經搬走了,至於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童遠造稍加思考,便想到他們若是離開,只能從別苑的門走,於是去找找卜藥蓮問個清楚。卜藥蓮剛剛起床,還穿著一身褻衣,頭髮未梳,有些凌亂,她這個樣子,真是美得迷死人。可是童遠造畢竟是個商人,而且是商人裡面又奸又唯利是圖又善於謀算的那種,他覺得反正現在已經將卜藥蓮收入囊中了,要吃隨時有可以,可是呂寒霜不同,自己若是不抓緊,說不定她就嫁給別人了。
“相公,你來了。”卜藥蓮聲音懨懨,若是童辛捷之流見了,口水肯定都滴到地上了,可是童遠造此時掛念著另一個人,於是劈頭問道:“是你放走了呂凌霧和呂寒霜?”
“他們是從別苑的門走的,相公又沒交代我要囚禁他們,怎麼叫放走呢?”卜藥蓮伸出玉手理著一頭烏絲,真是如同畫中的仙子一樣美麗動人。
“卜藥蓮,你少給我裝糊塗!你明明知道我想娶寒霜為妻的,竟然讓他們走,你是不是故意逼走寒霜的?”童遠造因為生氣,上前一把抓住了卜藥蓮柔弱雙肩,因為情緒激動,手上的力道不由地重了一點,卜藥蓮心中一陣厭煩。
卜藥蓮一把推開童遠造,去拿出重生之後第一次見面時,童遠造寫給她的協議,上面寫的是,卜藥蓮是童遠造最後一個女人,以後他不能再娶別的女人。誰知道童遠造接過這協議書來,三下兩下便撕了個粉碎,說道:“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我?我童遠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當時之所以寫這個無聊的東西,不過是為了把你哄到手罷了。”
聽了童遠造的話,卜藥蓮眼睛一陣酸澀。她有些恨自己,既然重生了,為什麼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明知道跟童遠造走便是入了龍潭虎穴,卻還是為了報仇而跟來。可是,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別再後悔了,童遠造不是好男人,自己何必為了他而流淚,況且,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童遠造貪戀的,不過是卜藥蓮的美貌與身體,而卜藥蓮嘗試著去愛他,卻屢屢失敗。
“在你眼裡,女人都是你的玩物嗎?你對林可卿,對香茹,對錦瑟,究竟有誰是真的?”卜藥蓮問道。卜藥蓮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好男人,但是能不能遇上,全部靠運氣。此時此刻,她還沒預見到,其實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得到傳說中的幸福。
“林可卿跟我門當戶對,娶過來足夠支撐我的面子。香茹當年也是個傳奇人物,我不甘她落入別的男人手中。錦瑟當年賣身葬父,我看她可憐就將她帶回來了,她自然是我的。”童遠造倒是絲毫不避諱這些。
“那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卜藥蓮問道,她真希望童遠造說愛過,哪怕他曾經愛的人不是自己,至少證明他不是徹頭徹尾的薄涼。
“愛過,都愛過,一般都是剛開始的時候愛,新鮮感過了,就只當他們是自己的女人了。女人嘛,本就是男人的裝飾品。”童遠造說這句話時,看到卜藥蓮臉上有幾分落寞,竟然有點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