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替他想一個解決掉立柏又不會讓人聯想到他身上的法子。
陽水澹詢問高二老爺立柏的情況,得知他將要回弘安府帶人去淮州府安坪鎮探親時,對高二老爺道:“鴻之兄何必如此煩憂?那立柏要去西南那邊探親,我記得令兄就在清州任知府。你給鴻遠兄去信一封,請他出手。必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掉那小子。須知西南那地界,可是亂得很……”
高二老爺聞之大喜,他目光忽閃。很快便想通了陽水澹的未盡之語,撫掌興奮道:“清漣兄此計甚妙!西南多匪類和亡命之徒,只要大兄出點兒銀子,讓手下請些能人異士幫忙。都不必自己出面。多的是人替我們解憂。就算到時事情敗露了,也不會有人聯想到高家身上,更不會牽扯到我。”
高二老爺越想越樂,笑得嘴角的鬍鬚一跳一跳的。他拱手對陽水澹道:“清漣兄果然胸中有丘壑,腦子就是比我這等俗笨之人好使!多謝你為我分憂。對了,還未請教清漣兄,此番來找我所為何事?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便是。在下必不會推辭。”
陽水澹微微苦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家二兒的婚事,實在令我和拙荊憂愁。鴻之兄你也知。當初咱們被貶的旨意下來後,令侄女便果斷與我兒和離,還趁我們一家忙著打包行李到漠北,沒有留意她,捲走了我陽家不少家財。”
“陽家本就不富,如今更是困窘不堪。前不久,拙荊為我家二郎相中了一戶千總家的女兒。可對方開口,就要一萬兩的聘銀。”陽水澹愁得額間的法令紋愈發深刻:“也不怕鴻之兄你笑話,如今我家是連五千兩都拿不出了。”
“可我兒和拙荊都甚是喜愛那姑娘,頗有非她不娶的意思。當初我為二郎求娶高家侄女,沒想到最後……二郎他著實吃了不少委屈!拙荊和我都覺得對不住他。他兄長只比他大兩歲,如今都兒女雙全了,他的婚事還沒著落。經過令侄女那事後,我和拙荊都想為他找一踏實本分的知心人。”
“拙荊很欣賞那千總家的姑娘,說是她性情貞柔,為人老實,難得的是,對二郎有些情誼。且那千總也說了,他家不缺銀子,只是他嬌養了女兒多年,不能把她嫁到窮人家吃苦。並已承諾,只要我們能湊夠銀子,那一萬兩的聘銀他家分文不取,全部會當做壓箱底的銀子,抬到陽家。所以……”
高二老爺聞言,不等陽水澹說完,慚愧心虛道:“清漣兄,實在是對不住!當初我以為那大侄女是個好的,誰知她……哎!不說也罷,都怪我亂做媒,誤了令郎和陽家。這樣吧,那一萬兩的聘銀我出,就當是我補償二侄兒的。都怪我這做叔叔的瞎了眼,耽誤了他的姻緣。”
陽水澹不料高二老爺這麼豪爽,開口就出一萬兩。他本想問他借五千兩,等娶了兒媳婦後再還他。好友這麼慷慨,他卻覺著受之有愧:“鴻之兄,這萬萬不可。我來是想問你借五千兩,不是要你白給一萬兩的……”
“清漣兄,你我之間說什麼借字。”高二老爺佯裝不悅地打斷陽水澹的話:“難不成你嫌我給少了,所以不收?”
“這……”陽水澹面色通紅地起身,深深拜了拜高二老爺:“鴻之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那我便收下這銀子了。多謝鴻之兄為我排憂解難。等二郎成親後,我叫他親自帶二兒媳,來謝謝你這大方的叔叔。”
“何須如此!”高二老爺拉著陽水澹的手臂,和他一起坐下,接著閒談家事。
兩人憂愁多日的苦惱都有了解決的法子,頓覺心下大松。
當日陽水澹告辭後,高二老爺便給遠在西南的兄長寫了封密信,特地派高家暗衛加急送去了清州。
不多日,高大老爺便收到了自家弟弟的來信。他看完信後,心中有了主意,派一名心腹手下,易容後找到一幫被官府通緝的惡匪,買通了他們,就等立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