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鷹帶自己下去。
李涵林正擔心大眼那娃不知跑哪去了,就見鷹直直地朝自己俯衝過來,快撞上自己時,敏捷地一剎車,穩穩地停在了自己面前。
隨後大眼從鷹身上蹦噠下來,從他揚起的嘴角可見他現在很高興。
李涵林大腦空白了幾秒。
大眼撲到他身邊,手舞足蹈地說:“爸爸!鷹帶我去天上玩了!”
李涵林從錯愕之中漸漸清醒過來:“你是說鷹載著你飛到上面去了?”
“嗯!”大眼重重地點頭,看樣子那股興奮勁還沒過。
“……沒系安全帶?”作為一個坐摩天輪都能嚇破膽的人,李涵林現在腦中只有“高空”、“危險”、“驚恐”等的字樣。
“嗯?”大眼敏銳地察覺到李涵林逐漸變黑的臉,有些不明所以。
李涵林看見大眼這麼高興,再對比他早上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樣,頓時捨不得罵他了。
李涵林調整了一下情緒和麵部表情,伸手把大眼被風吹亂的頭髮給理好,問道: “怕不怕?”
“不怕!”
李涵林又轉頭朝守在一旁的鷹道:“就數你最難管了,下次可得提前知會我。”他語氣似責備,實際帶著不易察覺的讚賞,多虧了鷹,不然大眼估計還難過得很。
鷹湊上去在他用頭討好似的蹭蹭他。
大眼聽不出來,趕緊上去護著自己的新夥伴:“鷹可厲害了!爸爸不要罵他。”
“好好,不罵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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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
李涵林走後,黑巖看著地上的匕首,突然狠狠一腳踹過去。
匕首朝角落飛去,刺入石牆兩寸。
黑巖坐回書桌前,看了會李涵林記下的東西,心中戾氣漸漲,竟將數張紙撕成碎片,狠狠拋向半空,灑落一地碎屑。
中午時分,昆澍來了一趟。
黑巖怒火消退了些,可依舊沉著臉:“什麼事?”
昆澍認識黑巖數年,最會察言觀色,此刻見他一臉煩躁,關切道:“怎麼了?這兩日沒兵帶,悶得慌?”
黑巖語氣不耐:“沒事就出去。”
昆澍尷尬地摸摸鼻子,說出了來意:“我聽說涵林昨日在你這等他家的幾個崽子,今天想來看看還在不在。不過看樣子是不在了。”
黑巖聞言火氣更盛:“如你所見,快滾吧。”
昆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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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紅姆和熊娃都回來了。大眼倒沒表現出什麼不高興來,反而還興致勃勃地跟他們講他跟鷹一塊兒玩的事情。
兩人明顯不信,大眼要讓鷹來作證,後者卻不搭理他了。
大眼便讓李涵林證明,李涵林哭笑不得地證實了確有其事,這事才算結束。
半夜,李涵林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反覆地思考要如何和黑巖化解矛盾。
其實早上發生的那事也實在說不出是個什麼事。黑巖丟那把匕首過來時,李涵林看得出他是沒有惡意的。要是真有,他今天也沒法走著回來了。
李涵林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件的根源歸咎到黑巖的臭脾氣上,兩句話就急,急啥急啊?有毛好急的?
李涵林越想越過火,悶在被窩裡不斷地自言自語。
“憑啥我得給他做吃的啊?”
“就憑你有求於人!”
“憑啥我得投其所好去看啥子兵器啊?”
“就憑你有求於人!”
“憑啥我得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啊?”
“就憑你有求於人!”
“憑啥我得給他道歉啊?”
“就憑你有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