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卻被人摁住。
他太久,她又太嬌。
到最後,傅安娜的手心紅了一片,榮驍燼捧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擦過,指縫之間也一樣。
他又問她,“暖和了嗎?”
傅安娜點頭,不敢再不點頭,她現在已經不是剛剛在冰天雪地裡凍得發抖的她了,而是在車廂之中被榮驍燼一點一點溫暖到熱的她。
榮驍燼想吻她,卻被她偏頭躲開。
偏頭時,傅安娜的右耳通紅,一直燒到了耳垂,整個耳朵的溫度比她這個人都要高出幾度。
榮驍燼就在她耳旁笑,低聲問她,“嫌棄?”
傅安娜不說話,上次她在維托里亞那是意識不清了才會被他拉著親了,但是這會她尚且清醒,才不會讓他得逞。
她抿著唇,唇瓣潤潤的,“不許親。”
榮驍燼將她的臉轉過來,聲音啞啞的,“但是剛剛“親”你的時候,你很願意。”
傅安娜煩死他了,他總喜歡在事後跟她說一些有的沒的,總喜歡說那些暗示的模稜兩可偏她全能聽懂的話。
“榮驍燼,你煩死了。”大小姐嬌嬌地埋怨。
榮驍燼便不再逗她,在這方面大小姐的臉皮沒有他厚。
傅安娜坐在車座上,看到前面主駕駛座上閃著亮光的手機,知道他應該是沒帶手機,還不知道那些發生的事情。
手機在這時,又響了起來,這次打電話過來的是陳文敬。
陳文敬深夜打來是得知了榮家的事,彼時他正在劇組陪阮明悅,得知訊息的時候,他冷沉著臉,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他真是不理解,老話說死者為大,而更別提榮驍燼母親已經去世這麼多年,榮家這麼把故去多年的人拉到檯面上,且就這麼大剌剌地一點訊息都不隱瞞,敗壞人家的名聲,簡直是畜生不如。
別人不知道,陳文敬卻是最清楚的。
關於榮驍燼母親的一切,他都從自己的母親聽到了完整的過程。
小地方最優秀的大學生,被富家公子哥看上,公子哥對她一見鍾情,攻勢猛烈,用盡手段,最終抱得美人歸。
其中最低階的手段莫過於,找了一群小混混故意在趙冬晚上打工回去的路上堵她,而後他又像個英雄一樣出現,救下她。
帥氣多金的公子哥,噓寒問暖,趙冬最終點頭和他在一起。
趙冬愛他,無關金錢,無關任何地位權勢。但流言蜚語擋不住,世人的惡意擋不住。
她有她的骨氣和血性,她追求的學術殿堂如果連這點明辨是非能力都沒有,那她又為什麼要繼續待下去?
年輕的趙冬給老家寫了一封信,表示她會回家,會留在家鄉教書。
那時的趙冬,愛榮邈,也愛自己。
但榮邈卻不允許她離開。
他見過他母親留下的書信,裡面趙冬的字跡飄逸有風骨。
“——風雨不愁,我不懼,不畏,我即我。”
“——流言蜚語無法中傷我,非我思,非我慮。我心憂家,憂鄉,家妹,家中安好?”
“——我有所絆。”
那句“我有所絆”是趙冬寄給他母親的最後一封信,那封信之後,他的母親再也沒聯絡上趙冬。
陳文敬思及至此捏了捏眉心,身後伸出的小手輕輕柔柔的幫他按了按,語氣如清泉滑過,令人舒心,“不開心嗎?”
怎麼能開心的起來呢。
眉間的疲倦漸漸被人按的舒緩開來,但心中的隱憂無法消散。
他起身拿過一邊的電話,磕出煙盒裡的一根菸,往陽臺走,“我打個電話。”
阮明悅便看著他拉開陽臺的門進去,陽臺很快有淡淡的煙味傳來,她起身去找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