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得一乾二淨。
那青衣少婦目睹此情,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芳容為之大變。
她轉過嬌軀,邁開蓮步,立即朝官道旁的人牆中奔去。
但那白衫青年;卻一把將她拉住,呵呵大笑道:“娘子,娘子,今天我好不容易從千萬人當中挑出你這位美人兒來,怎能就這麼走了哩!”
青衣少婦滿臉惶急,掙扎著,哀求道:“公子,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我是有夫之婦啊!”
“有夫之婦更好。”白衫青年“嘿嘿”淫笑道:“嘻嘻……惟有像你這樣的少婦,才懂得風情……”’青衣少婦帶著哭聲道:“公子,快放開我……”
白衫青年曖昧地笑道:“娘子,我能看中你,那是你的造化,乖乖跟我回去,保證你享受不盡。”
他扭頭一聲沉喝:“張得功,你立即帶著她,上馬先走。”
“是!”四個彪形大漢中,應聲走出一人,揚掌向青衣少婦抓來。
青衣少婦急得尖聲大叫道:“救命啦……救命……”
那官道上放哨的兵勇,排眾而出,目睹此情,不由臉色大變,疾步而前,向白衫青年行了一個軍禮,訥訥地說道:“公子爺……文……文大人馬上就到……您……您還是……”
“混賬!”白衫青年嗔目怒叱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管本公子的閒事!”
那兵勇哭喪著臉,囁嚅地道:“公子爺,不是小的膽敢管您的閒事,是文大人馬上就來啊!”
白衫青年冷笑道:“什麼文大人,武大人,他又能把本公子怎樣!滾!”
接著,目注彪形大漢怒喝道:“張得功,你待著幹嘛?”
張得功一聲暴喏,抓起緊摟著愛兒的青衣少婦,向臂彎一託,邁開大步向樹陰下的駿馬前奔去。
青衣少婦急得雙足亂蹬,力竭聲嘶地嚷道:“救命啊……救命呀……”
那些遠遠地站在官道旁人牆中旁觀的人們,雖然個個緊咬鋼牙,目射怒火,卻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白衫青年目注張得功正在以繩索捆綁馬上的青衣少婦,無比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好!好!今天,真是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接著,向其餘三個彪形大漢,揮揮手道:“走!咱們打道回府。”
他的話聲未落,“站住!”一聲勁叱,遙遙傳來。
人影一閃,白衫青年面前,已捷如飛鳥似地飄落一位眉目清秀、文質彬彬的青衫少年。
他,年約十八九,身材修長,膚色微顯蒼白,不但外表文質彬彬,顯得弱不禁風,嚴格說來,還有點病容,與他方才所顯示的超絕輕功與那一聲震耳勁叱,委實太不相稱了。
白衫青年臉色一變道:“你這是對本公子說話!”
青衫少年點點頭道:“不錯。”
白衫青年冷笑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
青衫少年微微一哂道:“誰不知道你是節制湘、鄂、贛三省,兩湖總督莫榮的孽子,也是炙手可熱、權傾天下的奸相嚴嵩的幹孫子……”
不等青衫少年說完,白衫青年已是臉色鐵青地扭頭震聲大喝道:“李得勝,拿下這個狂徒!”
一個彪形大漢,應聲而去,揚掌向青衫少年當胸抓來。
青衫少年冷冷一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話聲中,虛垂的右手屈指輕彈,也不知怎的,那來勢洶洶的彪形大漢,竟然如遇蛇蠍似地,突然抱腕疾退丈外,齜牙咧嘴,一副痛楚不堪之狀。
白衫青年人目之下,目射駭芒地朝另兩個彪形大漢揮手喝道:“你們倆一齊上!”
緊接著,又揚聲喝道:“張得功,你先走!”
青衫少年又冷笑一聲道:“還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