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隔的“登封”縣城,也跟著熱鬧起來。
不過,最近這幾天,卻是雙方都處於休戰狀態中,形成一種密雲不雨的沉悶局面。
這是七月十七的黃昏時分,也就是周幼梅等群俠在“雙橋鎮”上,大敗夏侯坤、雲中雁等人的同一天!不過,地點卻是“登封”縣城中的“福記客棧”前。
“福記客棧”,是“登封”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客棧,不過,如今卻是裡裡外外,都被“三絕幫”的好漢們包租下來了。
初秋的黃昏,已有輕微的涼意,“福記客棧”內,雖然住滿了“三絕幫”的高手,但可能是正在晚膳,或者是舉行什麼會談,除了坐在大門外的一個勁裝漢子之外,整個客棧,顯得頗為寧靜。
大街上,行人並不多,但玩童們卻不少,正三個一群、五個一組地,在街道邊打著、鬧著。
一位頭戴僧帽,身披灰色袈裟的中年和尚,由街的那一端徐徐地走了過來。
他顯然是一位經過長途跋涉的苦行僧,不但風塵滿面,連袈裟上也是塵土。
這和尚,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視地向前走著,但一到“福記客棧”的大門前,卻忽然停了下來,向著那坐在門口的勁裝漢子,合十一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請了!”
那勁裝漢子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去,去……這兒沒有佈施的。”
中年和尚含笑道:“施主誤會了,貧僧不是請求佈施的。”
勁裝漢子哼了一聲道:“既然不求佈施,跑來囉嗦個屁!”
這中年和尚的涵養功夫,算是到了家,他竟然是毫不為忤地含笑問道:“請問施主,這兒不是客棧嗎?”
“是客棧又怎樣?”勁裝漢子反問了一句之後,才微微一愣道:“怎麼?你要住客棧?”
勁裝漢子雙目凝視,向中年和尚周身上下打量著,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
中年和尚笑道:“施主請放心,住客棧的銀子,貧僧還有。”
勁裝漢子冷冷一笑道:“你有銀子,是你的事,這兒不能住!”
中年和尚訝問道:“那是為什麼?”
勁裝漢子道:“這客棧,已被本幫整個包下了。”
中年和尚苦笑道:“那怎麼辦呢?——施主,貧僧是遠道而來,能否請行個方便?”
勁裝漢子冷然接道:“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是和尚,就該去寺廟中掛單才是。”
中年和尚道:“施主說得是,但貧僧代人送信而來,暫時不便去寺廟中掛單……”
勁裝漢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那麼,你另外去一家吧!”
中年和尚忽然“哦”了一聲道:“施主,方才,您好像說過‘本幫’什麼的!”
勁裝漢子點點頭道:“不錯。”
中年和尚接問道:“那麼,施主是不是‘三絕幫’的人?”
勁裝漢子注目反問道:“你問‘三絕幫’幹嗎?”
中年和尚滿臉堆笑地道:“貧僧是給‘三絕幫’的幫主送信來的。”
勁裝漢子怔了一怔,目光深注地問道:“送信?是替誰送信來?”
中年和尚歉笑道:“是替一位姓紀的老人家送來,施主,貧僧只能說到這裡,'奇+書+網'其餘可得等見到收信人時再說。”
勁裝漢子注目沉思之間,中年和尚笑問道:“施主,您還沒回答貧僧的話哩!”
勁裝漢子只好點點頭道:“是的,我就是‘三絕幫’的人。”
中年和尚道:“那麼,敬煩施主,進去替貧僧稟報一聲。”
勁裝漢子笑了笑道:“本幫有三位幫主,你要見的是哪一位?”
中年和尚道:“三位都要見。”
勁裝漢子笑道:“大和尚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