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續的逃出來數百人。
“還有呢?”信越問道。
眾人默然。
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還有不少人被火燒傷,此刻正在慘嚎。
信越的頭髮被火焰燎的翹了起來,看著就像是頭上頂著個雞冠。
“三千鐵騎,一箭未發,一個唐軍也沒殺,也未曾搶到一文錢,就這麼……沒了!”一個將領跪下嚎哭,“回去如何給可汗交代啊!”
臨行前,章茁有過交代,讓他們此行務必要壓住基波部一頭。
眾人都看著信越,若是和基波部在一起紮營,哪來這些屁事?
信越心亂如麻,感受到了怨氣後,知曉自己必須要自救。
“有人夜裡生火,引發了火災!”信越的怒吼在夜空中迴盪著,“他雖說死了,可必須要讓他的家人付出代價……要……”
“什麼聲音?”有人側耳傾聽。
馬蹄聲漸漸清晰。
“哎!這裡好像有些人還活著!”
火焰背景下,百餘騎衝了過來。
為首的年輕人兩眼放光,“我的人頭!”
……
清晨。
佔碧醒來後,也不管別的,先修煉。
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每個大成就者,無不是大毅力者。
修煉完畢,洗漱,接著吃早飯。
幾個將領聚在他的身邊,一邊吃著簡單的早飯,一邊譏諷著馭虎部。
“都消停些。”佔碧幾口吃了剩下的食物,起身道:“楊玄所部要經過前方的河流,按照約定,咱們從右側攻擊。”
吃了早飯,全軍集結。
佔碧告誡道:“昨日遊騎敗了,今日不可再讓馭虎部佔據上風,告訴勇士們,要奮勇廝殺!”
有人說道:“若是馭虎部旁觀呢?”
佔碧淡淡的道:“章茁會弄死信越!”
有人解釋,“皇叔在看著,兩部暗中在較勁,這等時候信越若是敢坐觀,不等皇叔動手,章茁就能弄死他!”
隨即出發。
行不遠,就看到一條河流在前方蜿蜒流淌。
不用別的地方的標準來衡量的話,這便是草原上的大河,足有五步寬。
“下去試試!”
有人下河測試了一下。
“水深到了腰部。”
水深到了腰部,正好徒步渡河。
但在這等時候,人馬過河會很慢,一旦遭遇突襲,很容易崩潰。
“好地方!”佔碧讚道:“待楊狗的人馬半渡時,兩翼一起夾擊,他定然措手不及。”
身邊的將領也喜上眉梢,“佔碧,為何不能殺楊狗?”
佔碧坐下,清風從河面吹來,不禁感到心曠神怡,“當然能殺,不過皇叔不許殺罷了。”
“孃的,他管的也太寬了些!”
手下有些不滿。
佔碧幽幽的道:“殺了楊狗,北疆這邊定然會報復,皇叔出不出兵?”
“那就出兵,一併滅了他們。”
“蠢啊!皇叔若是兵敗呢?”
眾人面面相覷。
有人試探道:“他若是兵敗,咱們難道……要順勢謀反?”
“三大部這些年為何發展緩慢,不是因為我們的緣故,而是因為我們兩頭被圍住了,沒有新的牧場……”
佔碧嘆息,“陳州那邊不是牧場,潭州過去……好一塊地方。”
“是啊!那地方我去過,牧草肥美。”
“可惜不是咱們的地盤。”
佔碧深吸一口氣,“北遼從未把咱們當做是自己人,皇叔把咱們當做是狗,不餵食,還勒索咱們。你們說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