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盧強知曉楊玄對王老二不同,就笑道:“老夫先回去了。”
楊玄頷首。
王老二端著大碗過來,坐下後,神神秘秘的道:“郎君,你說的江湖,先前我遇到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楊玄喝了一口湯,對面的廚子搓著手,有些緊張。
上次楊玄喝湯,發現沒鹽,就讓廚子自己來嘗。
再不妥當,說不得使君大人就要換廚子了。
楊玄微微點頭,注意到廚子如釋重負的模樣,心中不禁微動。
州廨的廚子實際上收入並不高,甚至比不過酒樓的廚子。
這個廚子和人吹噓,說自己當初面臨進州廨飯堂和酒樓的兩個選擇,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進州廨。
有人問他為何,他說州廨穩定,而且身份也不同。
若是家裡遇到麻煩,報上州廨廚子的身份,知趣的都會偃旗息鼓。
甚至街坊鄰居知曉他的身份後,都會多一些客氣。
這是不是另一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楊玄笑了笑,“什麼江湖?”
王老二說道:“有人想搶雜耍班子的地盤,打起來了。”
“哦!”
這事兒倒也不奇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郎君,我見義勇為了。”
“好。”
王老二得了誇讚,哪怕只有一個字,依舊喜不自禁,回頭又要了半碗菜,兩張餅。
“少吃些!”廚子好心提醒,“現在吃得多,以後胃不好。”
“我才七分飽。”
年輕人胃口好。
楊玄的胃口也不錯,但做了刺史後,就收斂了些,至少在州廨飯堂裡只吃個六分飽。
他起身。
那些官吏坐著,等他走到門口後,這才轟然起身。
等級森嚴在這個時候顯露無疑。
“使君。”
一個小吏來尋楊玄。
“何事?”
“廖副使快到了。”
廖勁?
他來作甚?
但上官來了,迎接是必須的。
楊玄吩咐道:“在家的官員聚攏了,和我一起去城外。”
盧強急匆匆的來了。
“這是來作甚?”
楊玄搖頭,“我也不知。”
但廖勁來就是好事。
他要在陳州打下根基,順帶野望桃縣。
毫無疑問,要想上位,最好的途徑便是走上層路線。
黃春輝,廖勁,這兩位大佬的路子一定要打通。
以前楊玄還沒把握,可現在劉擎到了桃縣,他就多了一個幫手。
廖勁……
黃春輝這兩年在為他鋪路,包括坐視廖勁拉攏自己的人手。
這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大夥兒:老廖是老夫看好的人,你們誰想靠攏他,只管去。
於是廖副使就成了北疆官場的漩渦,無數官吏都往他的身邊貼。
廖勁帶著兩百騎來了。
“人馬有些少了。”
有人感慨,“廖副使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危了。”
楊玄嘴角微翹。
廖勁一杆馬槊在手,除非出動上千騎兵圍殺,否則沒戲。
可上千騎兵在北疆核心地帶圍殺節度副使的難度不是一般大,突襲還行,圍殺……廖勁帶著兩百騎就能殺穿出去,再配合地方軍隊絞殺,這不是圍殺,而是來送人頭。
至於圍殺的人馬再多一些,就很難隱藏蹤跡,被報上去後,還沒蹲守到廖勁,就被地方軍隊圍剿了。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