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道:“站起來,拿起刀,戒備!”
可那些將士站起來後,當投石機再度發射時,又會情不自禁的蹲下去,把身體捲縮成一團。甚至有人在祈禱。
士氣!
沒了!
若是此刻楊狗用俘虜攻城,能擋住多久?
石塊呼嘯而來,城牆在震動。
德長踩著血泊過來,“詳穩,城牆穩不住了!”
何衝點頭,“我本意是想借助建城固守,尋機出擊。沒想到楊狗卻弄出了這等喪心病狂的東西。城牆怕是撐不住多久,一旦垮塌,什麼士氣都沒了。”
喪心病狂這個詞用的德長不禁點頭,“巷戰吧!”
他指指城中,“咱們這裡有許多百姓,把青壯組織起來,把城中化為楊狗的夢魘!”
何衝看著他,“我一直說,你獨當一面還差些意思。”
德長不禁愕然。
何衝指著城中說道:“你自己看。”
德長看去,何衝說道:“城中大多是木製宅子,楊狗為何要與咱們巷戰?他只需點一把火,就能坐視咱們被活活燒死!”
德長揮舞雙手,“那就固守,和楊狗拼了!”
何衝搖頭,“城頭變成了地獄,將士們只能苦熬著。這是白白送死……熬的越久,士氣就越低落,到了那時,楊狗只需令俘虜輕鬆一擊,便能擊潰我等。”
“那……”
何衝看了一眼城外,“寧興那邊,陛下需要捷報……可如今捷報變成了壞訊息,唯一能寬慰的是什麼訊息?”
他看著德長,“是我大遼兒郎不畏生死的悍勇!德長,你要記住,只要大遼男兒依舊悍勇,那麼,這個大遼就大有可為。”
德長聽出了些不祥之兆,“詳穩……”
“晚些我率軍出城,你就躲在城中,切記!”
“詳穩!”德長跪下,涕淚橫流,“下官還腹誹詳穩,覺著詳穩……”
“誰沒有這等經歷呢?”何衝微笑,這時一波石雨過來,他依舊從容的道:“記住,轉告陛下,楊狗手段了得,我斷言他定然會快速掌控住北疆軍。
一旦他掌控住了北疆軍,以他以往咄咄逼人的姿態,他不會甘心守著北疆,他會主動出擊,讓陛下準備應對!”
這一波石雨在城頭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一段城牆開始搖晃。
德長點頭,“是。”
何衝看著他,“最後,告知大王,我,未曾負他!”
德長哽咽,“是。詳穩,讓下官去吧!”
“見不到我,將士們如何與楊狗拼殺?”何衝笑了笑,轉身走下城頭。
“搬開城門中的雜物,集結!”
他上馬喊道。
城外,楊玄說道:“巷戰是不可能巷戰的,這裡不是大唐,我比較喜歡縱火……一把火把城中燒為白地,我不會有任何想法,更不會做噩夢。”
“數萬人燒死……”寧雅韻覺得眼前這位副使有些魔化了。
“掌教,這是兩國相爭,若是北疆被打破,您可知曉多少人會死在北遼人的刀下?多少人會變成他們的奴隸,從此過著畜生都不如的日子。
那些女子會被他們凌辱,會被他們殺死……男兒無能,才導致婦孺被外人欺凌。”
“所以,對外人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對。”楊玄笑了笑,“守將唯一的選擇便是固守,在城頭和我軍糾纏,消耗我軍。當然,也能出城,但我斷定他不敢……”
“城門開了。”有人喊道。
被打臉的楊玄愕然看著緩緩開啟的城門,“何衝?我記住他了!”
初戰吃癟,此次判斷再度出錯,這是楊玄少見的時刻。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