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錯,說是那個赫連燕請楊司馬出城喝酒,還說什麼賞玩秋色。”
……
臨安城外大多是田地,秋收後,莊稼就留了樁子在地裡,看著短短的一截,一直延伸過去。
無論你如何仔細,田地裡都會掉落不少糧食。這便是鳥兒的天堂,它們或是一隻只,或是成群結隊的出現在田間尋找食物。
二十餘騎緩緩經過,鳥兒們依舊不動。
這個時候不多吃些,到了食物匱乏的冬季,它們要麼被凍死,要麼被餓死。
楊玄覺得冬眠應當就是動物應對寒冷和食物匱乏的手段,很是神奇。
“這裡可好?”赫連春指指小河邊。
“此處不錯。”
隨從帶著案几和蒲團,二人相對坐下。
女子嫵媚,男子英武,身邊的樹木落葉紛飛,河水潺潺流淌……
“像是一幅畫。”王老二嘟囔著。
“什麼畫?”老賊問道。
“牛吃草。”
奶酒被丟在一邊,楊玄說道:“大唐的美酒就草原的肉乾,相得益彰。”
“你想說大唐和草原該聯手嗎?”
赫連燕點頭,隨從把肉乾擺放在案几上。
“對。”
二人舉杯。
幾杯酒喝了,赫連燕臉頰緋紅,眼神增了些迷離,愈發的讓人動心了。
“楊司馬。”赫連燕把自己的酒杯遞過來。
酒杯的杯沿還殘留著唇印。
楊玄呵呵一笑,“赫連娘子不勝酒力了嗎?”
赫連燕把酒杯收回來,嬌笑道:“楊司馬可知我的來歷?”
“倒是不知。”楊玄淡淡道。
赫連燕擺擺手,身邊人後退到了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距離。
楊玄也擺擺手,老賊乾咳一聲,“郎君小心。”
後退的過程中,王老二說道:“那個娘們不是郎君的對手,你為何讓郎君小心?”
老賊說道:“老夫擔心她想吞了郎君。”
那邊,赫連燕說道:“當年我家中謀反失敗,全家被殺,僅存襁褓中的我。皇帝把我交給了皇叔撫養,這些年來,寄人籬下的滋味楊司馬可知曉?”
呃!
還有這回事?
楊玄想到了赫連春對她的態度,更像是對一個下屬,而不像是對侄女。
但他依舊不動容。
“鐵石心腸!”赫連燕嗔道。
這娘們不安好心……楊玄笑了笑。
“在皇叔家中,不用你去狩獵吧?”
赫連燕愕然,“自然不用。”
“那還好。”
怪人……赫連燕嘆息,捂胸搖頭,胸口跟著顫顫巍巍的,“皇叔府中有人一直在想把我擠出去。我漸漸大了,以後要成親,要生子……可一旦我成親,皇叔必然不再信重。失去了皇叔的庇護,當年家中的仇人會蜂擁而至。”
赫連燕眼中水光盈盈,“他們放話,會用草原上最為殘酷的法子來羞辱我,讓我生不如死。”
可我又不是你男人,你和我說這些幹啥……楊玄乾脆直接了當,“你說這些作甚?”
赫連燕看看左右,輕聲道:“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