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楊玄。”敵將信誓旦旦的道:“當初他和那個老人在王庭裝做是摸骨,我正好看到了。”
這是華卓永遠的痛……他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隨即殺機四溢,“追!”
雙方在草原上疾馳著。
太平軍靈活的不時轉向,讓瓦謝大軍疲於奔命。
“可汗,楊狗突襲了咱們一個小部族,獲取了糧草,還搶走了戰馬。”
小部族僅僅被殺了十餘人,頭領嚎哭,“他們不殺人,只是搶東西。楊狗還給了孩子們吃的。”
那些孩子畏懼的看著威嚴的可汗,腦海裡卻想到了先前那個可親的楊狗。
“他不斷遊走是何意?”華卓在沉思。
松哥說道:“可汗,他難道是想消耗咱們?”
另一人一臉睿智的道:“我在想,既然是陳州反擊,那麼主要攻擊的方向定然是基波部,擊敗基波部後,隨後便是馭虎部……”
你這不是說咱們瓦謝部在三大部中最差嗎?
咳咳!
有人在咳嗽,睿智將領卻覺得自己找到了唐軍的戰略部署,得意洋洋的道:“陳州大軍突擊基波部,可我瓦謝部若是順勢進攻怎麼辦?於是劉擎便令太平軍來襲擾牽制咱們。”
沒錯!
不少人眼前一亮,都覺得這是最佳分析。
但,大車跑得快,全憑牛馬帶。大夥兒都看向了瓦謝部的牛馬……不,是可汗華卓。
可汗會做出什麼決策?
華卓沉思著。
良久,他的眼睛漸漸明亮。
“太平不過兩千餘軍士,主動進攻可能滅了我瓦謝?”
“自然不能!”麾下自信的道。
“既然不能滅了我瓦謝,楊玄領軍前來的用意還有什麼?”
華卓冷笑,“必然是牽制!陳州主攻基波部,令楊玄牽制我瓦謝部。難怪楊玄只帶著騎兵前來,一擊即走,只需等陳州與基波部之戰出了結果後,他自然會遠遁。”
“可汗英明!”
睿智將領的喊聲最大。
松哥建言道:“可汗,可否把唐軍的訊息送到基波部,令他們小心戒備。”
華卓摩挲著刀柄,淡淡的道:“這等訊息太過緊要,本汗擔心出錯,緩兩日再說。”
眾人眼神古怪,“可汗英明。”
三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若是基波部此戰大敗,瓦謝部自然水漲船高。
華卓說道:“既然如此,大軍就當做是練兵,讓勇士們敞開了衝殺,且待來年本汗帶著他們去征伐。”
他身邊的娃亥眼中迸發出了異彩,低聲道:“我瓦謝當興!”
……
楊玄帶著敵軍主力漸漸遠離了王庭。
夕陽下,楊玄策馬上了一個小坡,舉目看向遠方。
“南賀應當出發了吧?”
身後的老賊說道:“按照事先說好的時日,此刻南賀應當距離王庭不遠了。”
“咱們報信的人走了多久?”
“此刻該到南賀那邊了。”
“夕陽有些紅!”
……
南賀此刻也站在夕陽下,看著前方的小部族。
炊煙裊裊,盤旋在營地的上空。
“我嗅到了羊肉的味道。”甄斯文吸吸鼻子,有些饞了。
南賀按著刀柄,問道:“步卒還有多遠?”
甄斯文收起了愜意,“一個時辰前他們已經迂迴到了後面,不過擔心驚動對方,所以迂迴的大了些,最多一刻鐘後就能完成合圍。”
南賀頷首,“此處距離瓦謝王庭不過十里,就等著郎君的訊息。”
“司馬率六百騎卻想牽制敵軍主力,就怕華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