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啊!”
走在大街上,楊玄仔細想想,除去趙三福之外,再無應去告別之人。
“多少錢一包!”
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前方。
“三錢。”
“來一包。”
年子悅接過一包點心,回身就看到了楊玄。
“你……”
少頃,二人並肩而行。
“你要遠行?”
年子悅突然生出了些空蕩蕩的感覺。
“對,此後公主最好小心些,出門尋了人跟著。”楊玄很認真的勸道。
年子悅點頭,“多久回來?”
“我也不知。”楊玄想了想,“興許每年都回來,興許兩三年。”
二人一路晃盪到了平康坊。
“上次就是這裡吧?”年子悅指著邊上的一條巷子。
“對。”上次年子悅就是在這裡被人拖了進去。
“若是無你,我此生都毀了。”年子悅回身,那雙充盈著靈氣的眸子裡全是真誠,鄭重福身,“一路保重。”
……
陳州位於大唐北部,地廣人稀。
當年武帝臥薪嚐膽,出兵一舉擊敗北遼。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最終雙方還是握手言和。陳州原先是北遼的疆土,此次戰敗被大唐一舉攬入囊中。北遼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武帝據說當時還為此樂了一陣子,等手下來說陳州有不少部族時也不以為意,令人出兵清剿。可那些部族卻意外的頑強,後來才知曉,北遼一直在給他們各種支援。
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不長,因為這裡的土地不算肥沃,草場還可以,但大唐沒人願意來放牧。
大唐於是便把陳州當做是雞肋丟在北方。隨後的演繹很有趣,那些曾經被北遼支援的部族很快就野心勃勃的衝著北遼齜牙,一番廝殺後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爸爸,你竟然這般毒打我!
於是這些部族就成了孤魂野鬼,在陳州前方的草原棲息了下來。而大唐和北遼也默契的把這些部族作為雙方的緩衝。
位於臨安縣的陳州州廨外,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陳州別駕盧強進門。
“見過別駕。”
路過的官員都腰佩橫刀,見盧強進來,紛紛行禮。
“使君何在?”盧強問道。
“甘妮娘,這便是你做的文書?狗屎一坨!”
側面的值房裡傳來了咆哮聲,盧強徑直過去。
“重做,再出錯便去太平縣為官!”
隨著腳步聲,黑黑瘦瘦的陳州刺史劉擎走了出來。他看了盧強一眼,問道:“太平縣那邊怎麼說?”
盧強的臉頰動了一下,刀疤也跟著抖動,有些猙獰,“虞山那賤狗奴裝病,得了新縣令從長安出發的訊息,就跑了。”
劉擎走下臺階,罵道:“畜生。對了,老夫記得平安縣還有個主簿,人呢?”
盧強握著刀柄,冷笑道:“他暫且執掌縣令之職,虞山才走他也報病,說是起不來了。”
“一群賤狗奴!”劉擎鐵青著臉往前走,進了自己的值房坐下,拍著案几,目光炯炯的道:“平安縣是個亂糟糟的地方,必須有人鎮著。新縣令可打聽到了?”
盧強點頭,接過小吏送來的冷水,仰頭喝了,再遞回去,“今年的秋天怎地這般熱?把壺拿來。”
他一口氣喝了大半壺冷水,這才暢快的出了一口氣,“那新來的縣令據說是個少年。”
“孃的,誰的關係?罷了,真有關係也不會來這等地方。”劉擎一拍案几,“朝中越發的荒唐了,竟然哄騙了一個少年來任職,狗東西!”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使君,太平縣的縣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