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搶了太子的王妃,那位王妃此刻是皇帝的寵妃……
貴妃見到太子會如何?
這不是我的前夫嗎?
可這位前夫如今是我名義上的兒子。
皇帝看到太子,這不是貴妃的前夫嗎?
這特麼膈不膈應?
皇帝最想幹啥?
宮中人都有一種直覺,皇帝大機率是想弄死太子,隨後好和貴妃雙宿雙飛,再也見不到那個讓他們膈應的人了。
可太子老實的就像是一隻鵪鶉,皇帝沒法下手啊!
韓石頭看著心腹悄然而去,
他的身邊空無一人。
於是便輕輕的道:“要父慈子孝才是。”
隨即訊息傳達。
鏡臺的人盯著前朝,晚些,有人照例進宮稟告訊息。
在經過一道宮門時,此人和兩個宮人撞到了一起,隨即起了口角,爭執不休,還差點動了手。
梨園裡,貴妃慵懶的靠在榻上,皇帝坐在另一側,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曲譜,不時皺皺眉。
樂師和歌舞伎在邊上等候,氣氛很是輕鬆。
良久,皇帝抬頭笑道:“這裡改動一下,更為自然。”
隨即演練曲子,貴妃讚道:“二郎譜曲果然精妙。”
皇帝放下手中的樂器,得意的道:“這天下能聽朕譜曲的便是鴻雁一人。”
那些樂師和歌舞伎神色平靜。
內侍們神色安靜。
彷彿自己只是人偶。
皇帝愜意的活動了一下脖頸,問道:“外朝可有事?”
韓石頭遲疑了一下。
皇帝微微眯眼。
右手食中二指輕輕敲了一下曲譜。
韓石頭低頭道:“鏡臺的訊息還未到。”
皇帝淡淡道:“王守也跋扈了,杖責。”
韓石頭身體微微一顫,“是。”
韓石頭出去了。
皇帝把曲譜放在案几上,有人過來給他按摩肩頸。
“韓石頭是懼怕王守的權勢,還是想做老好人?”
貴妃捂嘴輕笑,“韓石頭孤家寡人一個,他做老好人作甚?難道還能澤被子孫?”
皇帝莞爾,“也是,那便是畏懼王守的權勢。那條惡犬最近有些跋扈,正好收拾一番。”
貴妃嬌笑,“二郎,剛才的曲子很是精妙,可能有歌?”
皇帝輕輕攬著她圓潤的肩頭,“鴻雁要,那自然就會有。”
……
王守回到了鏡臺,和心腹說道:“國丈最近行事操切了,手下一些人很是上躥下跳,這下可好。陛下不好處置國丈,就拿何錦城這條國丈養的狗來敲打。”
心腹說道:“按理呵斥即可。”
“是啊!”王守狐疑的道:“可韓石頭的意思卻是要責打何錦城的兒子。那何歡只是一條野狗,何至於責罰他?”
心腹說道:“會不會是韓石頭洩私憤?”
“韓石頭與何氏沒來往。”王守摸摸眼罩,“可此事……要不咱在陛下那裡試探一番,若是韓石頭洩私憤,那便是罪責。”
心腹說道:“那何氏那邊……”
王守起身,“咱現在就進宮去試試。”
他做夢都想把韓石頭拉下馬來,。韓石頭一旦倒臺,可能的接班人中,好幾人他都有交情。
到時候外面執掌鏡臺,宮中有人傳遞訊息……權勢穩如山嶽。
那隻獨眼中多了熾熱。
“王守何在?”
外面進來幾個內侍。
都是膀大腰圓的。
王守起身出來,見到幾個內侍後,心中就是一個咯噔,行禮,“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