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官員卻恨不能以身代之。
皇叔乾咳一聲,“水利之事要抓緊。不過本王諸事繁忙,此事還得要落在別人身上,你等要監督好。”
“是!”
有人說道:“皇叔,有信使。”
十餘騎疾馳而來,“皇叔何在?”
“本王在此!”
信使近前說道:“陛下有令。”
皇叔擺擺手,其他人散開。
信使這才說道:“陛下令皇叔鼓動三大部襲擾陳州。”
赫連春點頭,問道:“林雅戰敗,陛下沒殺他?”
使者說道:“陛下寬宏大量,右相感激零涕,發誓效忠陛下。”
“呵!”皇叔笑的很憨實,“好事。回稟陛下,本王知曉了。”
信使上馬而去。
身後,皇叔幽幽的道:“本王的生意啊!”
回到自己的住所,赫連春找來心腹柳松。
“陛下令本王策動三大部襲擾陳州,你以為如何?”
小老頭般的柳松說道:“林雅敗了一仗之後,陛下明明心情愉悅,卻要裝作憤怒的模樣。”
“你也是個妙人。”赫連春笑的憨實,“林雅一敗,去歲年底的謀反案子也算是暫時消停了。”
柳松說道:“本來林雅若是敗了,蕭華的伏兵就能起作用,隨即反敗為勝,陛下順勢便能拍死林雅。可沒想到黃春輝竟然收兵了,林雅一頭撞上了伏兵,這個尷尬,讓人想尋條地縫鑽進去。”
“黃春輝壞了陛下的謀劃,不過此人年邁,也該回去了。”赫連春摸摸短鬚,“令人去一趟三大部,告訴他們,今年年景不好,陳州那邊聽聞越發的有錢了,去搶些來。”
……
“襲擾陳州?”
“對。”
“本汗知曉了。”
瓦謝部可汗華卓送走了皇叔的使者,回身進了大帳。
“這是洩憤!”
坐在角落裡的娃亥乾咳一聲。
“傷勢還沒痊癒?”華卓關切的問道。
娃亥搖頭,“還差些,不過動手並無大礙。”
“等尋到了那個動手之人,我為你報仇!”華卓咬牙發狠。
娃亥說道:“據說是衛王。”
華卓:“……”
若是弄死了衛王,不管大唐皇帝是什麼脾氣,除非皇叔能把瓦謝部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否則他只有遠遁一條路。
娃亥薄唇輕抿了一下,“此事不打緊。對了,襲擾陳州……咱們襲擾何處?”
“自然是太平。”華卓獰笑道:“太平那邊今年種了不少糧食,全給他踩了。”
“要出動多少人馬?”娃亥冷靜的道:“為北遼火中取栗值不值?”
“先看看。”華卓冷靜了下來。
……
“隔壁在做什麼?”
衛王在宅子裡待的要發黴了。
黃坪笑道:“曹穎理事,還有兩個女子整日在後宅,南賀在練兵。大王,太平軍此次可是全數披甲了,騎兵也多了不少,整日在山腳下操練。”
“大王。”
一個侍衛進來,“王妃來信。”
衛王冷著臉,“無事寫什麼信?”
他接過書信拆開,飛快看了,隨即眯眼沉思。
黃坪知曉這是有事,他擺擺手,侍衛告退。
“越王在南疆頗為和氣。”衛王冷笑,“小崽子這是想收買人心呢!”
黃坪說道:“越王柔弱,收買人心也無濟於事。”
“阿耶大怒,呵斥太子不知愛惜身體,此事倒是奇怪。”
“這……陛下難道又想重用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