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有些緊張。
“那叫做盤底。”朱雀說道:“你的底細若是不乾淨……”
“那又如何?”楊玄仔細回想著自己的底細,覺得沒問題。
“那就趕緊洗乾淨。”
鏡臺,負責查楊玄底細的樁子準備出發。
“哎喲!”
樁子一出值房就失足摔了出去。
一看腳腕,腫的和豬蹄似的。
這活沒法幹了。
側面,趙三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路過臺階時右手從袖口中探出,一塊布飛快的把臺階上的油脂拭去。
“哎!這是怎麼了?”
樁子回身,看了一眼臺階,納悶的道:“不知怎地腳下一滑,定然是我想著事恍惚了,哎!這事……若是丟下,監門能殺了我,三福……還請幫個忙,去查查那不良帥的底細,多謝了,回頭兄弟請你去青樓,漂亮的女妓任你挑選……”
趙三福把他架起來,往值房裡去,一步一步的,在路過那塊地方時,腳下用力。
“誰沒有個麻煩的時候?”趙三福把他架在席子上,溫言道:“幫個忙而已,還要什麼報答。”
“三福!”樁子眼中含淚,“多謝了。不過不可洩露,否則我的對頭會趁機攻訐。”
“你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趙三福隨即去了萬年縣,查楊玄的過所和戶籍。
“父親楊定,母親王氏,兄弟三人……一清二白,毫無瑕疵。”
管戶籍的小吏笑吟吟的道。
“是啊!”
趙三福回到鏡臺。
“一清二白。”
那個崴腳的樁子感激零涕,“多謝了兄弟!”
“不客氣。”
樁子乾咳一聲,“兄弟,保密!”
“放心,除非死。”
趙三福走出值房,看著天空,微不可查的道:“可他當初問了數次楊略。”
辛全依舊在盯著自己的一口小鍋,彷彿世間就剩下了吃。
“主事。”
“嗯!”
“世間可有清白人?”
“你的眼中只有黑白嗎?”
“……”
水開了,辛全拿勺子撇泡沫,“當你的眼中只有黑白時,你會糾結,許多事看不慣,許多人你不喜歡……可是三福啊!這個世間並非只有黑白,還有……灰。”
……
南周。
楊略跪坐在堂上,雄壯的身軀看著就像是一座山。
南賀進來,“將軍,差不多了。”
楊略抬眸,“輸光了?”
“是,那個兄弟先假裝掉一串錢在楊定必經之路上,楊定撿到錢歡喜,前面兩個兄弟假裝賭錢,楊定果然參加了……”
“賭,萬惡之源!”楊略冷冷的道。
“是。”南賀笑道:“剛開始讓他贏錢,楊定果然就上了癮,隨後漸漸的有輸有贏,後來輸多贏少……家中錢財被輸光了,就借貸……兄弟們一邊借錢給他,一邊贏回來,最後楊定欠下鉅債,一夜之間帶著一家子逃亡,已經被兄弟們控制住了,帶到那個地方養著。”
南賀有些不解,“將軍,殺了不好嗎?”
“我也想把那一家子殺了,可郎君未來是帝王。以後史書上會寫楊定夫婦,就算只是一筆……我也不想讓郎君的名聲有損分毫。”
楊略眸色冷厲,“若非如此,那一家子早已成了鬼魂!”
他起身走了出去。
南賀跟在身側,“將軍,如此我便令人傳信,善待楊定一家子?”
“不,讓他們幹活。”
“什麼活?”
楊略伸出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