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別枝驚鵲》的海報跟前一臉痴迷什麼意思,是想跟我恩斷義絕嗎?”
初禮抬起頭,一臉莫名:“我們不是來看這個的嗎?”
晝川面無表明:“我是來看桂綸鎂的。”
初禮:“…………………………別這樣,《別枝驚鵲》很紅噯,我過年時候憋著沒和我弟弟去看就是為了留著回來和你看的。”
“我不,”晝川后退一步,一臉抗拒,“你讓我為當初把我趕下黃金堆疊位的書同名電影貢獻票房!”
初禮扶額:“你不也是赫爾曼的粉絲嗎……”
晝川又恢復面癱死人臉道:“直到他把《洛河神書》從舊華書店黃金堆疊位趕下來之前,我是。”
晝川:“現在大概算同行是仇人。”
“把自己和赫爾曼稱作是‘同行’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臉了,發微博去夠輪你個十萬八萬的……”初禮伸出手,抓住晝川往售票處那邊拽了拽,“走吧走吧,就看這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在家裡看《別枝驚鵲》的預告片十幾回了。”
“那是你沒發現我看桂綸鎂還看了二十幾回……”
“老師!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有出息是什麼,爭取有一天去給赫爾曼當小說劇本原創編劇?小說改編成電影給air公司拿去拍一拍?”
“那又好像太過了,應該歸類進‘妄想’範疇。”
“是我最近太縱容你了,所以你才變得越來越放肆。”
晝川不滿的碎碎念中,初禮已經笑嘻嘻地掏出錢包給出票員要兩張票,選位置的時候,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她的小公舉男伴擠到旁邊——在售票員“我知道如果不是他這麼帥你不會把他留著過完年還順便過了個情人節”的眼神中,前一秒鬧著不要看的小公舉選了偏前排正中間的黃金位置。
面對初禮質疑的眼神兒,他清了清嗓音,理直氣壯道:“要看就好好看,電影票不是錢啊?”
“老師,你這樣口是心非,以後air公司來買你的文拍電影,張口一千萬,你脫口而出‘當我要飯的啊’可怎麼辦?”
“他們不會有機會提出給我錢這件事的,”晝川將買爆米花的零錢塞進初禮的手裡,像是驅趕小學生似的趕了趕她,同時用四平八穩的聲音無情道,“他們願意拍我的文,在它開口之前,老子就會主動提出倒貼它一千萬。”
“……”
最近的一場電影大概在五分鐘之後就開始,初禮拿著晝川發的零用錢買了一桶爆米花,抱在懷裡跟著他屁股後面進場入座……這是他們第二次一起看電影,只是這次沒有再帶江與誠。
初禮來之前特意看過一些影評,但是觀看的時候還是覺得電影劇情比較晦澀難懂,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文化的緣故,總之電影看到三分之一,在電影裡一群白衣男人頭朝天,開始一圈一圈挑戰人體極限似的轉圈跳舞時,初禮的手已經不老實地伸向晝川……
手猶豫了下。
然後小心翼翼地撬開了他垂放在身體一側的手臂,從身體與手臂的縫隙塞進去,變成半抱著他手臂的姿勢——
抬起頭看看晝川,男人一雙眼還盯著電影螢幕……
看得非常認真的樣子。
初禮低下頭,藉著電影院昏暗的光,小小地打了個呵欠,拽著晝川手臂的手悄咪咪收緊捏住了他的毛衣……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眼盯著大螢幕絲毫沒有轉動的男人突然抬起另外一隻手,伸過來不動聲色將她的腦袋往下壓,讓她以抱著他胳膊、腦袋靠在他肩膀的姿勢安穩定格。
黑暗之中初禮微微瞪大了眼。
男人的手拍拍她的腦袋又拿開了,彷彿在說,困了就睡,雖然是你鬧著要看的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