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芩原本人在學校,晚上突然接到付蘭芳的電話,哭哭啼啼的,說周潤斌被幾個人給抓走了,付蘭芳懷疑這事是林溫心搞的鬼,所以她就從學校直接跑過來了,想找林溫心要個解釋。
她氣喘吁吁的,見林溫心還在那兒不緊不慢的調酒,彷彿把她當成了一個透明人,不由惱怒。
「林溫心,你把我爸弄哪兒去了?」
林溫心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聞言只是緩緩說道:「我這兒又不是警局,你爸不見了找我有什麼用?」
周芩很氣:「你……」
她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晚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林溫心,憋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調好酒,林溫心終於肯抬頭看她一眼了。
周芩壓下怒意,冷聲質問:「就算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我爸好歹是你親舅舅,他現在下落不明,你就一點也不關心嗎?」
林溫心笑說:「如果他們今晚沒有來砸場子的話,我可能會考慮幫你報個警。」
周芩:「……」
林溫心好心提醒她:「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趕緊去找人,別到時候晚了,缺胳膊少腿的,又賴我身上了。」
周芩被她這話給嚇到了。
那些放高利貸的有幾個是好惹的,而且聽付蘭芳在電話裡說那幾個人還都長得凶神惡煞的,周潤斌落在他們的手上,就是沒怎麼樣也肯定免不了一頓揍。
她越想越害怕,也沒有心思找林溫心的不痛快了,還是先找到周潤斌要緊,之後再慢慢找林溫心算帳。
周芩轉身要走,卻被林溫心給叫住了。
「把你的東西拿走。」
周芩腳步一頓,心想她能有什麼東西落在這兒,回頭看見吧檯上的那張學生證,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她很快反應過來,皺著眉:「這不是我的,你眼睛瞎的嗎,沒看見上面的名字和照片?
林溫心扯了扯唇:「啊,抱歉,我只看見了他是跟你同個學校的。」
周芩身形微微一僵,面色故作鎮定:「同個學校就一定認識嗎?莫名其妙的。」她說完沒再理會林溫心,轉身就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一道無法忽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頭看向二樓。
徐江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
與初次見面那晚給人溫和禮貌的印象不同,此時的男人,眼眸如同隆冬的風,透著刺骨又冰冷的寒意,一張俊臉沒什麼表情,就那麼平靜地看著她,就讓周芩沒由的感覺到一陣害怕和心虛。
那天晚上企圖對林溫心不軌的兩個男人其實就是周芩慫恿的,這兩人在學校裡不學無術,而且還總喜歡勒索欺負附近高中的學生,反正就是仗著家裡有點背景就喜歡挑著軟柿子捏。
她就找人給他們透露了點風聲,讓他們知道這裡有家酒吧,老闆長得很漂亮但是名聲很臭,被人包養還有個私生子,而且每天都是凌晨兩三點才下班,獨自一個人,出了什麼事都沒人知道。
那兩人果然就起了壞心思,在酒吧附近蹲了幾天,終於蹲到機會,然而還沒有得手,就被及時趕來的徐江給嚇跑了。
反正那天晚上兩人都戴著口罩沒有人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本來周芩還想再慫恿他們找別的機會,誰知第二天兩人就被學校給開除了,之後再也沒有露過面。
周芩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有人蠢到把學生證給落下了,而且還被林溫心給撿到了。
她之前還鬱悶過,現在仔細一想,果然不對勁。
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他們這幾人知道,所以那兩人被學校開除的事情,很有可能和林溫心或者徐江有關。
她覺得林溫心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