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把狗糧,舒遙輕哼了聲。
午後陽光燦爛,空氣中有細微的塵埃起伏。
舒遙喝了口咖啡,轉頭看向林溫心:「對了,你都跟諾寶說了嗎?」
林溫心搖頭。
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舒遙放下咖啡,提議:「要不就別告訴諾寶了吧?他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而且齊寒之背景複雜,到時候他要是把諾寶帶走了又不好好照顧他怎麼辦?」
林溫心陷入了沉默。
當年方以藍口中的小混混如今貴為身家千億的科技公司總裁,這樣的男人身邊肯定不缺女人,私生活和為人怎麼樣也不清楚,可齊寒之是方諾的親生父親,如果他非要用強硬的手段把方諾帶走的話……
林溫心抿了抿唇:「就算我不說,諾寶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她不知道齊寒之到底是怎麼知道方諾的存在的,但他既然找來了,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比起到時候從齊寒之口中得知真相,還不如由她先告訴方諾,好歹有個過渡的時間。
至於方諾最後會做出什麼選擇,她都能理解。
舒遙拍了拍林溫心的肩膀:「也別太擔心了,諾寶比同齡的小朋友要聰明懂事,他肯定不會輕易跟齊寒之離開的。」
林溫心輕輕「嗯」了聲。
晚上,徐江和溫博、程一川兩人在外面吃飯。
這次是溫博請客,非常罕見,程一川自然要好好宰他一頓,專門就挑了家很貴的餐廳。
餐廳環境幽雅奢華。
他們坐在二樓雅間。
點完菜,侍應生離開以後,程一川似笑非笑地看向溫博:「說吧,今晚這麼大方,是不是有求我們?」
溫博:「我不是一向都很大方?」
程一川詫異:「你也不怕被雷劈?」
溫博:「……」
他輕咳了聲,「確實是有事。」
「你看,我就知道。」程一川對坐在旁邊的徐江悄悄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溫博:「……」
徐江勾了下唇,隨口一猜:「因為舒小姐?」
「舒小姐?」
程一川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哦,你是說舒遙?她怎麼了?」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溫博。
溫博沉默須臾,表情凝重:「我惹她生氣了。」
程一川:「?」
他眼中疑惑:「你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嗎?怎麼就惹她生氣了?」
這才多久,他是錯過了什麼大瓜?
溫博不想告訴他們原因,說出來了鐵定會被程一川嘲笑到明年,他冷不丁問:「你們哄過人嗎?」
「哄人?」
程一川抿緊唇角,在憋笑。
他萬萬沒有想到,溫博第一次開口求人幫忙,竟然是為了哄人,還是一個姑娘。
他壓下嘴角瘋狂上揚的弧度,清了清嗓子,一副老練的語氣:「女人生起氣來可沒有那麼容易哄的,對吧老徐。」
徐江說:「不清楚。」
程一川錯愕:「你和你家那位從結婚到現在沒有吵過架嗎?」
徐江「嗯」了聲,面不改色道:「吵不起來。」
「……」
程一川總覺得他在炫耀。
溫博薄唇緊抿,隱隱有些煩躁:「所以到底該怎麼哄?」
吃人手短,程一川仗義道:「其實也不是很難,我教你。」
不知道為什麼,溫博隱隱有股不詳的預感。
酒吧。
舒遙唱完四首歌下臺休息,林溫心送走一位熟客,倒回來吧檯跟她喝酒。
林溫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