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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儲衍側頭去看駕駛座開車的林溫心,震驚:「沒有?」

林溫心想了想,安慰他:「可能心裡想過。」

反正她是沒有聽方諾嘴上提起過。

許儲衍:「……」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溫心,狐疑:「你是不是在外面養野男人了?」

林溫心:「……」

她動了動唇,正欲說什麼,就聽見許儲衍自顧自的呢喃:「也不可能,誰會這麼想不開。」

「……」

晚上,徐江才下班就接到了溫博的電話。

昏沉的夜色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的網紗漸漸將這座城市籠罩,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不同於市區的燈火霓虹,熱鬧熙攘的美食街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放眼望去都是煙火氣息。

徐江走到一家大排檔前停了下來。

門口的一張圓桌,程一川趴在桌上,溫博就坐在他的旁邊,頭疼的捏了捏眉。

徐江走過去,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程一川聽見聲音,睜開微醺的眼睛,看了半響才認出是徐江,立馬坐起來,嘿嘿地笑了起來:「江江,你來啦」

徐江:「……」

溫博:「……」

程一川伸開雙手想去抱徐江,不過被他冷漠又無情的給推開了,然後又委屈巴巴的趴回了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徐江皺眉:「他怎麼了?」

溫博聳肩,臉色看著有些無奈:「把我叫出來什麼也不說,就一個勁在那兒喝悶酒。」

徐江默了下,不用猜,肯定又是跟病人有關的。

上一次程一川喝得伶仃大醉,還是剛到博仁醫院實習的時候。

有一天晚上他打電話把徐江和溫博都喊了出來,自己就一個人在那兒悶頭喝酒,一句話也不說,後來喝醉了,就開始胡言亂語,說著說著就嗚咽的哭了起來。

徐江和溫博將他斷斷續續的話拼揍起來,才知道他情緒失控的原因,是因為他接觸負責的第一個病人在上午的時候過世了。

因為惡性骨腫瘤,是個年僅六歲的小男孩。

馬路上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將兩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溫博把桌上剩下的半杯酒給喝了,然後拿著外套起身:「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送他回去吧。」

徐江開車將程一川送回他的公寓後,又去了酒吧。

馬路上都是川流不息的車輛。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的時候,徐江接到了林溫心的電話,不過電話接通後,對面傳來的是方諾清脆的聲音:「徐叔叔!」

徐江看著前方,聽見他的聲音,薄唇微揚:「叔叔馬上就到了。」

方諾軟軟地說:「沒關係,叔叔開車開慢點,諾寶等你。」

「嗯。」徐江問他:「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呀。」

「怎麼了?」

「唉。」方諾嘆了口氣,苦惱的說:「都怪儲衍叔叔,他把我吵醒了,還讓我陪他玩,真的很幼稚!」

車內光線昏暗,徐江的面容藏匿在模糊的暗影裡,看不太清表情。

他握著手機,半天沒有說話。

電話裡傳來了方諾疑惑的聲音:「徐叔叔?你在聽嗎?」

徐江回過神,壓了壓唇角:「嗯。」

他問:「木木呢?」

方諾說:「在睡覺……」

他話還沒有說完,徐江聽見那邊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諾寶,你跟誰打電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來晚啦,修改修改著就忘記了時間!!感謝在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