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顯得有些微薄了。如果能夠將這場清洗風暴無限擴大,那無論是太平軍還是自己從中獲取的利益都會成幾何倍數的增長,這是於永志和自己幾個心腹商量後得出的結論,從拍賣礦井手下那些和太平軍關係不錯的礦主手中接過沉甸甸的銀票時,於永志就再也無法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了。
薄近塵絲毫沒有想到於永志心中的那些卑汙念頭,他還在考慮該如何應對對方提出來的問題。礦主們奴役奴隸的手段肯定是十分殘酷的,把奴隸當作牛馬一般的牲畜看待素來是那些奴隸主們的固有看法,要想一下子廢除,在薄近塵看來還存在許多無法解決的困難,像晉中這種地區,礦山主要使用奴隸勞動,自由民從事這項工作的並不多,一旦強行推行廢奴措施,只怕會立即造成混亂。薄近塵最初的想法就是加大對礦山的徵稅力度,提高稅率,然後透過獲得資金由政府對礦主進行贖買,當然價格上肯定比起市價便宜許多,這樣以來也許能夠減少阻力,但從目前來看,似乎這個想法難以得到下面人的認可。掌握了大權,完全可以採取強行手段給予奴隸們的自由民身份,這大概代表了以於永志為首的許多人的心聲,而且從目前微妙的氣氛來看,聖王似乎也是傾向於這種態度的。
薄近塵最擔心的並不是晉中廢奴問題,畢竟晉中礦主勢力雖大,但它只侷限於一府,而且數量有限,憑藉太平軍的力量強行推行,礦主們縱是強烈反對,甚至製造一些混亂麻煩,但薄近塵還是相信能夠順利平定,他擔心的是一旦這股風颳開來,恐怕就再也不是哪一個人能夠控制得住的了,而且這股風必將越刮越大,將會波及其他領域,除了廢除奴隸身份外,像要求進一步沒收商人、地主以及所有貴族士紳的資產充歸國有或者分發給窮人的呼聲將會更那一步高漲,極有可能付諸實施,到那時候,必然會導致整個控制區內的一片混亂,這是薄近塵絕不想看到的。
“那永志你的意思是該怎麼辦呢?”有些睏倦的撫額搓揉麵頰,薄近塵終於問到了核心問題。
“呃,這個,所以我才來請示薄相啊。”於永志雖然驕狂,但他卻深知眼前這個男子的智慧永遠不可低估,縱然得到了聖王的默許,但如果不從眼前此人得到實信,他還是不敢妄動。
“哼,永志,你還在我面前打馬虎眼?這本來應該是民政上的事務,為何你卻如此積極呢?”薄近塵語氣一轉,變得有些陰冷。
“呃,薄相,非是永志逾權,實是永志麾下三十萬人馬急需生活和補充武器,才不得不來聖都向聖王和薄相請援啊。這個中苦衷,還請薄相理解。”於永志此時顯得愈發卑恭,看在薄近塵眼中卻是齒冷不已。他其實已經知曉於永志來的目的了,自己本來就不分管民事,只是由於自己的威望所在,加之看法和主張已經和聖王的看法完全對立,所以聖王才會想出這樣一個法子,表面上來徵求自己意見,其實一切早已決定。
“哦,我又沒有分管民政,這個問題你應該去請示文相才對,只要你們決定了,不必再告知我。”薄近塵將身體躺進椅中,身體微微蜷起,“去吧,永志,只是方式方法上還需注意,對那些礦主也需區別對待,那些可比寡恩民憤極大的礦主自然不用多說,但民望高聲譽好計程車紳卻絕對不能亂動。”
知道一切已經不可避免,但薄近塵還是忍不住多說幾句,希望能夠盡到最後的努力,雖然他也知道其實這些話根本難以入面前此人的耳中。
心中一陣狂喜,於永志表面上仍然必恭必敬的行禮道:“薄相,那永志就去了,永志呈報文相後便要返回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