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行動,意料外的,很輕鬆的找到了他給她的『藥』,兩瓶,全是開啟包裝了的,瓶上及裡面的說明也確實寫著功效是避孕的。
如此輕易,會不會自己誤會了他啊?
念頭剛剛起來,立即又否定了。這不符合常規嘛!誰會把相同的『藥』一次『性』全開啟呢?倒出『藥』丸左看右看,又對著燈看,不覺得和正常的『藥』有什麼差別。但這是什麼『藥』就很難說了。
為了不讓他有所察覺,她從每瓶裡各取一顆用紙包好,然後將『藥』瓶原樣放回。
該做的做好了,本該回去斐兒房間睡李澤揚身邊,但看到與他們換床睡的斐兒小小的身子在寬大的床上顯得孤零零的,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流出來了。走過去挨著兒子躺下,撫著他的小臉蛋,心裡有了暖意。
腰間有什麼東西硌著了,『摸』出一看,是嬰兒玩的搖鈴,只是比普通的有區別,是棉棉軟軟卻又搖得響的安全搖鈴。
不管是不是安全型的,都是她痛恨的東西。在斐兒出生後,她因為沒有經驗,買的是普通的塑膠搖鈴,快一歲了,兒子還在玩。有天兒子一屁股坐在搖鈴上,破舊的搖鈴四分五裂的扎進肉裡。兒子慘烈的哭聲和滿屁股的血把嶽悅的魂都嚇掉了。
至今,那一幕都讓她膽戰心驚。
輕輕拉下熟睡中斐兒的褲子,『摸』上他屁股上幾個長短不一的疤,眼淚止不住的洶湧而出。
只是一個搖鈴,李澤揚就用心去挑選,還是在他並不知道她有孕之前,那他一旦得知,不更是一顆心全在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嗎?之後孩子出世,他還記得有個斐兒嗎?他說的視斐兒如己出,不就成了一句空話了嗎?肚子裡這個也是自己的孩子,他能受到最好的待遇,她是希望的,但對斐兒來說,是不是欠失了公平?
“斐兒,媽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嶽悅在斐兒耳邊說完,輕擁著斐兒,胡思『亂』想著,漸漸的進入夢境。
“老媽,老媽。”熟睡中的嶽悅被斐兒喊醒,『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眯起問他幹嘛。
斐兒嘟起小嘴非常不滿的說:“老媽,你買的汽球一點兒都不好。我好不容易吹起來了,又漏氣。”
什麼時候買汽球了?嶽悅懶懶的想隨便說幾句話敷衍過去,不料斐兒執著的非要跟她說汽球的問題。拗不過兒子,向他攤手說:“拿來,我給你吹。”
一把汽球皮塞進了嶽悅手裡,只一眼,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變得無比清醒,那不是李大爺買的**是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窘得滿臉通紅,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一把汽球皮塞到了枕頭底下,說話也不流暢了:“那。。。。。。那不是。。。。。。不是汽球。。。。。。你,你不許玩。”
“那明明就是汽球。”斐兒不依的撲過去從枕頭底下抓了幾個出來,躲過他老媽伸過來搶的爪子,快速爬到床的另一邊拿起其中一個藍『色』的抖了抖,將有口的一端放進嘴裡。
嶽悅急了,厲聲的喝斥:“嶽斐,你趕緊給我丟掉,不然,我把你的嘴縫起來。”
斐兒委曲極了,含著淚把五顏六『色』的汽球皮丟到她面前,咕噥著:“給你就給你。汽球也不讓我玩,我不喜歡你了。”
如果是汽球,哪會不讓你玩呢?嶽悅只能在心裡說,真實的話她實在是解釋不出口。
見他媽沒有安慰的話,斐兒掛著滿臉的淚水,可憐兮兮的問:“老媽,你真的不喜歡斐兒了?”
“不是,斐兒,那真的不是你能玩的東西。”心痛的抱住兒子,反覆的跟他保證,她最喜歡的只有斐兒,讓他相信她的話,不要問原因。
但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求知慾也是很強的,他感覺到他媽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因為那個汽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