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樹林立,樹上的野果足夠人果腹。
若不是魅如風一身好輕功,跌下來的同時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春花,然後順著陡峭崖壁飛身躍下,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而幻流雲呢?憑他足矣和司徒大大抗衡的武藝,雖然受到暗使的重創,能保全自身下到這萬米深的懸崖下,已經萬幸了。
這下形成了一對二的局面,霧氣繚繞,無人敢亂走動,春花往空中發的紫色煙霧訊號二孃等人看到便知下面的人無事,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救,只是他幻教主此時就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
“為何三番幾次的對南風茉不利,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現在這人受了重傷,魅如風和春花倒是奇蹟般的安然無恙,打起來,對付只有一半功力的幻流雲想必不是什麼難事,趁這個時候,魅如風自然也不會放過問他的機會。
沒想到幻流雲勢弱卻不屈得很,冷哼一聲就無視他兩人就地打坐調息,一副要打奉陪,問話一概不答的架勢。
春花向來不客氣,上前就吼道,“喂!你的教眾暗使都反你了,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還有什麼好拽的,問你為什麼要抓娘娘,你倒是說話!”
“要說什麼”微睜了雙眼,幻流雲冷著一張臉無情的慢慢說,“人都死了,再講還有何意思。”看到南風茉連人帶車的撞進江河,他心也是涼了半截,好不容易找到的異世人就在自己眼前淹沒在滾滾江水中,功虧一簣。那些受聖女唆擺的暗使要如何就隨便,跟他無關,從來除了他在意的事,其他任何,淡漠得可以。
就是這種淡漠,讓一直壓抑著不讓自己暴怒的魅如風將尋龍劍一抽,寒光盡現,是想在這谷底跟他大打一場。
他的小情人,如此可愛直爽,現在今生死未卜,寧銳發狂的嗜殺黑衣使他完全可以理解,他自己都被幻流雲逼得要瘋掉了,明明毒仙為首的暗使等人對南風茉的事彷彿是完全不知的,那就只關幻流雲一個人的事,還有那什麼該死的喇嘛,既然他不說,不如殺之後快。
多年沒有生起真正想要置誰於死地的殺心了,心底那一絲獸殺的本性竟然是本昔日唯一的同門所勾起,讓身旁的春花都微微皺眉,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反而最容易激動的人現在還鎮定,“朱雀堂主!或許他身上有解二皇子毒的解藥,不要過於衝動。。。”
無力的勸,這兩兄弟不知道背後還有什麼恩怨情仇,好像在今日都要爆發了。
幻教主中毒
魅如風站在一旁不動,手裡的尋龍劍暗暗生輝,泛出隱隱殺氣,
“我沒有解藥。”席地盤腿而坐的幻流雲合目輕輕吐息,說的盡是激死人不償命的話,“儘管攻過來。”
彷彿他也很想在這個時候大打一場。
連春花都看出來了,兩個人似乎都在給自己找一個宣洩的出口,只是她能力有限,這幻魔頭現在和魅堂主交手是鐵定吃虧的,此人留著還大有用處,萬一出招不小心沒收住,被堂主‘咔嚓’了可怎麼好,但要她去幫那人的手,又更不可能,心裡那叫一個急,對策未想出來,就見魅如風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快,是盜俠的資本,當年盜聖為他取名如風,便是看中他靈活的骨骼,這樣的資質,學那老東西的追風步實在是如虎添翼,又贈尋龍寶劍,天下至尊雙劍之一,如今兩個徒弟拿著師傅千辛萬苦從子舞國皇宮偷出來的寶劍火拼,要是知道了會有什麼想法?
簡直是教人不淑!
在他攻過來的煞那間,幻流雲雙目一定,同時站起,不離身的御龍寶劍迎上那一擊,火花四溢,雙劍互擊發出尖利的聲響,迴盪在這幽幽空谷的地下,振聾發聵,刺得人耳膜都覺得疼痛,春花不由伸出雙手捂住耳朵,退避到一邊。
追風步,寧銳是在和魅如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中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