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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鸞冰恨恨然地說“現在想來,他就是為了王位才接近我。曾經的恩情歡愛,都只不過是謊言!他登上王位的那天,甚至當著滿朝文武說,再強大的女人,也敵不過男人的歡愛。他臉上的嘲諷和輕侮,我至死都不會忘記!”
雪墨靜靜地聽著,說不上是悲涼還是憤恨。
“夜昊天篡位後,改朝換代,是為‘夜國’。這些年來,他不斷地派人追殺我們,幸好有司城炎將軍。不過——很快我就會奪回那一切!”
雪墨不經意地看了看韓清澤,卻見他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也是,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酈鸞冰的真實身份,除了她以外。
“雪墨,這裡所有的人都必須為酈國盡忠,所有的人都必須為酈國流盡最後一滴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你的使命就是——刺殺夜昊天!”
雪墨幽然一笑,從她聽到酈鸞冰的舊事之後,她就猜到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雪墨,我本想教你武功。只可惜,撿回你的時候,你已經十幾歲,強行練武,只會弄巧成拙。再加上你天生媚態,只要我略略加以□□,一定能夠勾人心魄。”
雪墨有些怔忪,卻也沒有多問。
她自然明白酈鸞冰的話中之意。
天生媚態,女人想要打敗男人,難道只能依靠身體?
對於雪墨的悟性和沉默,酈鸞冰頗為滿意。她媚笑說道:“雪墨,待我教你春宮之術。我平生閱人無數,一定可以教你媚惑眾生。到時候,你再趁機刺殺夜昊天。”
雪墨終於開口:“女人必須逢迎男人麼?”
“暫且的逢迎,不過是為了以後的征服!女人的身體無法扭轉男人的心,卻可以扭轉這天下!”
一邊的韓清澤聽在心裡,不由得越來越焦憂。他跟哥哥韓翼軒都曾經是酈國的臣子,也親歷了那一場血雨腥風的叛亂,所以剛剛酈鸞冰舊事重提的時候,他才會不露聲色。可是當他聽到,酈鸞冰竟然命令雪墨前去刺殺夜昊天,他就再也不能平靜。更何況,雪墨有可能以身體為代價!
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女孩。她在花中追逐彩蝶,梨渦淺笑,那樣的爛漫無邪。春光韶華,她出落的更加明媚動人,不經意的一笑,在他的心中落下了朦朦的愛戀。他暗許誓言,從此以後,是福是禍,都要守護著這一份單純。
他知道,主人救她回來,一定也是想收為己用。但他沒想到,竟是用這樣不堪的方式!
正在暗自焦躁時,酈鸞冰開口說:“雪墨,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告知韓清澤。”
雪墨點點頭,默默地走了出去。經過韓清澤身旁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心沒由來的一痛。
☆、情非得已
雪墨走進霏萱的小房間,見她正在給自己敷藥。衣衫半褪,露出血肉模糊。她單手敷藥,卻怎麼也無法觸及後背。
見到雪墨,她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說:“雪墨……小姐……這裡冷清,你還是不要過來了。”
雪墨走過去,拿起藥,正想給她敷上,卻見她連連後退。她含淚垂眸,咬唇說道:“小姐,你我身份有別。你是主人疼愛的妹妹,而我只是一個卑賤的奴才。如果再這樣不分尊卑,到時候又有人笑我不懂事了。”
雪墨輕輕嘆息說:“我是為了替你求情,不得已才說出那樣的話。你當真以為那是真心之言?如果我當著姐姐的面跟你姐妹情深,姐姐就真的不會輕饒你了。你向來善解人意,又怎會看不懂我的用意?”
聽到這樣的真摯之言,再想想其中的關係利害,霏萱不由得流出淚來。她哽咽著說道:“我一直把你當作知己至交,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跟你使性子。當時只是太過傷心,竟然辜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