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真像陌生人

突然，有件事讓我想起，白天裡，有金華山霞兒扮成道姑模樣，口中言段茹冉是她的師妹，我猜，想必段茹冉也是金華山的人，不過，我又不肯相信這是事實，於是內心十分之糾結，只好試探性地問道：“冉姑娘，你來揚州是為何事？”

段茹冉隨口答道：“我來參加武林大會。”

我緊追問：“是什麼武林大會？”

段茹冉輕蔑地看我一眼，說道：“江湖上的事你不懂，別問的那麼多。”

我反駁道：“誰不懂啊？現在揚州城的人都在談論此事。”

段茹冉饒有興趣地問：“他們都怎麼說了？”

我回答：“他們都言此次江湖人士要在本月十五日聚會揚州小竹林，共商什麼‘抗尼行動’，到時連武林盟主也會親臨。”

段茹冉冷冷一笑，隨口道：“只怕武林盟主他到不了了。”

我一聽此言，懂得她言外之意，因為我的盟主老爺已經被她們囚禁了，當然就不能參加此次的武林大會了，然而，她們卻不知道我的盟主老爺已經委派我來主持大局，與各門各派共商“抗尼行動”。

轉而又一想，我驟然擔心起來，因為想到此次“抗尼行動”乃是針對金華山的絕塵師太，可現在她們就在此處，聽段茹冉言亦是來參加“抗尼行動”，那麼，極其明擺的事，她們此來，定是不懷好意，想必是要在武林大會上製造些事端，以粉碎東盟的“抗尼行動”。

想明白之後，我有言要發，但是段茹冉已累，便逐客說：“我要睡了，你去吧！”

我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段茹冉見我婆媽，心裡生氣，於是走上前來，一把將我推出門外，並用力將房門關上了。我站在門外，又婆媽一陣子，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翌日天明時，一陣嘈雜聲驚醒我，隨後是有人敲我的門。

門外人道：“毛大姐，快開門，我是春香。”

我急忙起身，開了門，呂春香匆匆進門，併為我重新裝扮一番，一會兒，我儼然又是一個女子。

這時，外面嘈雜聲更響，我和呂春香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店掌櫃和幾個店小二因為天字一號房的窗戶破裂在吵鬧。吵鬧聲驚動了房裡的段茹冉，段茹冉懶得理，只在床上呼吸吐納。

少時，便有師姐霞兒敲門叫道：“師妹，還不快起床，今日有要事要辦。”

一會兒功夫，段茹冉開啟了房門，卻儼然變成了一個道姑模樣，她環顧了門外一群人，待看到我時，略頓一下，見身邊有呂春香，才恍然認出我來，不禁暗暗吃驚，倒佩服起呂春香的喬裝之術來。

店掌櫃見人出來，走上前，施禮道：“打擾了！還請問道姑可知房間的窗戶是如何破裂的？”

段茹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腰身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櫃說：“這是賠窗戶的錢，你看夠嗎？”

掌櫃點頭說：“夠了，夠了。”說著，拿著錢與幾個店小二走了。

這時，霞兒疑問道：“師妹，昨晚出了什麼事？”

段茹冉說：“沒多大事，只是一個盜賊誤入我房間，被我給收拾了。”

“沒事就好，千萬別——”霞兒突見旁邊有兩位陌生的姑娘，話頭一轉說道：“我們趕緊走吧！今日還有重要的事要辦。”說完，領著眾道姑離開客棧。

段茹冉緊隨其後，而我，尾隨她到客棧門口，站在晨光之中，一直目送她漸漸離去，心中有無限不捨；而她，走的卻很瀟灑，竟然沒有回過一次頭，沒有送給我一個眼神，她真像是個陌生人。

第九章（4）楚笛子現身揚州城

退了房，與呂春香步行半日方到城東呂家，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