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給四哥和爹來做吧。”
“不用你傷腦子,只要你隨著我的手落棋,哪怕悔了,也有我給你善後!”秦淮說著,執起棋盤上野火剛剛拿過的那顆棋子,放到她的手心。
“這顆棋子代表的是我,而代表你的這顆,從今往後都不需要了,因為我在你在,你若不在,這句棋,便可毀了。”秦淮說著,執起棋盤中心的一顆黑色棋子,攸忽扔出了窗外。
一聲脆響過後,院內再次恢復靜謐。
野火似乎能想象到那顆黑色棋子墜落在地粉身碎骨的樣子,那代表了她,冰冷的黑色,在秦淮心中,她就是這般黑心腸且冷心冷清的人嗎?
他自己就是一腔熱心的紅色暖棋子嗎?真夠諷刺的!
這南壤國最冷心無情的男人竟是用暖棋子代表他自己!無恥!
“在心裡罵我呢?”秦淮冷不丁的開口。
“沒。”野火否認,如果肯定了,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了。慕容流風肯定又在滿世界的找她了。這下都不用解釋了。
“我讓齊倉送你回去,慕容流風不會為難你的。”秦淮說著緩緩鬆開自己的手,身前一涼,她的身子已經靈巧的跳開他身前很遠的距離。
“我自己回去行了。我家流風才不會那麼小氣呢。不會為難我的!”野火說完,不看秦淮瞬間陰沉下來的面色,飛快轉身。
推開書房門的一刻,一股冷風迎面吹拂,讓她被龍涎香薰蒸的有些迷濛的思緒瞬間清醒了過來。方才,她以為自己說那番話的時候,看到了秦淮眼底的一抹妒色,被這風兒一吹,腦子清醒了,她才覺得,那該是錯覺才是。
秦淮會吃醋嗎?不可能的。
秦淮盯著野火離去的背影,一抹妒色悄然抹去,換上的是深沉寒意。
“齊倉,慕容戰那邊有什麼訊息?”秦淮回過神來,冷不丁的問向暗處的齊倉。
“回四爺,慕容戰打了慕容流風之後,又去找了慕容流野跟其他幾個慕容家的子孫,都是沒有任何收穫,慕容戰已經暗中傷了好幾個人了,但是他的戰家軍,以及那些秘密武器,一直沒有露面。”齊倉如實稟報。
“繼續盯緊慕容流風。”
“……是。”齊倉猶豫了一下,恭敬的點頭。
“你是覺得我們可以放鬆對慕容流風的警惕了嗎?”秦淮說出齊倉的疑惑。
“回四爺,是因為八小姐的緣故才會緊盯著慕容流風嗎?”齊倉不解的問道。
“你為何不想想慕容戰的心思?慕容家這麼多子孫,最平淡無奇的就是慕容流風了,可慕容戰一回來先找了他,難道不是怕夜長夢多起了變故,所以率先找自己認為最可能的人嗎?既然是慕容戰眼光聚焦的人,我們自然不能放過!”
秦淮一席話,讓齊倉頓時茅塞頓開。他只顧著看表面,卻是忽視了慕容戰這老傢伙的心裡。心底,對秦淮的佩服又添了一份。如四少這般心思縝密,分析透徹的人,整個南壤國,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那股暗勢力查的怎麼樣?”秦淮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沒有任何進展。”齊倉說著,汗都下來了。
“繼續!十日內若是沒有任何進展,你們整個暗衛軍的人都自行了斷。”秦淮說完,寬大衣袖凌厲的掃過,刷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將齊倉等人關在了外面。
齊倉身子一顫,過了半晌,才長舒口氣。
看來四少是有些著急了,如果十天後仍是查不出那股暗勢力是誰,四少勢必要動手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四少這樣洞悉一切的人,若是動手前還有一股未看清的暗勢力存在的話,那麼他必定是趕盡殺絕,寧可錯殺,不能錯放了。
齊倉不敢怠慢,決定親自指揮這一次的尋找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