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處,擔憂的說道。
張邰擺了揮手,粗氣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賊軍攻勢厲害,我豈能輕易離開職守,你不用管我,趕緊給別的弟兄治傷去吧。”
郎中暗歎了一聲,提著藥箱匆匆而與,與同樣匆匆而來的郭淮擦身而過。
那郭淮同樣是衣甲帶血,面目皆是灰色,上得前來微一拱手,“張將軍,南面的賊軍也退了,看來今天的攻勢是結束了。”
張邰心頭亦微鬆一口氣,問道:“我軍將士折損多少?”
郭淮扳著指頭略算了算,答道:“還不算多,今天只死傷了三百多個弟兄,不過卻殺了至少五六百賊軍,算上前幾天的,這些日子賊軍至少戰死了兩千餘人,南城的護城河都快要堵上了,我正派人去清理呢。”
氣息漸漸平伏下來,張邰面露幾分得意,哼道:“劉備自以為仗著人多勢眾,就想攻下我陳倉,正好叫他吃些苦頭。”
郭淮亦是笑道:“多虧將軍早有預見,防著賊軍的那個什麼神威炮,把陳倉城加固了一倍有餘,讓賊軍的神威炮成了廢物。如今我方城池堅固,±氣旺盛,劉備卻還強行攻打,實是犯了兵家大忌呀。”
張邰微微點頭,“劉備也算經驗老到,我想他不會這麼不懂兵法,依我之見,他是想用不斷的強攻,迫使夏侯將軍向陳倉增兵,他好趁機以偏師出斜谷向東威脅長安。”
郭淮道:“張將軍言之有理,近聞賊將黃忠所率的一支偏師已出斜谷,似乎正向武功方向開進,多半便是這個目的。”
張邰又問道:”但不知夏侯將軍是如何部署的?”
郭淮道:”夏侯將軍早有所料,已將兵馬駐紮於武功、酃城一線,料想賊軍計謀也要落空。”
張邰面露欣慰之色,“那我等就好好堅守這陳倉,只待劉備糧盡,自然也就退兵了。”
郭淮卻又似有憂色,“劉備軍的糧草是由漢中供給,糧盡之後自然要退兵。不過那張飛所部卻可由隴西就近運糧,只怕徐晃將軍那裡所受的壓力很大呀。”
張邰冷笑一聲,“隴山通道狹窄難行,以徐將軍之能,只要據守淠縣不出,料那張飛也無濟可施。再則,此番劉備入侵,主力軍還是劉備親率的漢中兵,只要劉備兵退,其餘幾路自然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等無需擔憂。”
正說話之間,卻見一小校身上帶血,灰頭土臉的匆匆上得城來,一見張邰便伏地告罪:
“小的無能,糧草讓賊軍盡數劫去,還望將軍恕罪!”
“什麼!”張邰大吃一驚,怒道:“賊軍被我堵在了東南,你由東面長安運糧而來,如何能被賊軍所劫。”
那小校膽戰心驚道:“小的押運糧車沿渭河北岸而行,豈知路過北原之時,城中突然殺出數千賊軍,小的手下只有數百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
“北原,北原怎麼出現賊軍?”張邰神色間盡是困惑。
郭淮卻是猛然間省悟,驚道:“莫非斜谷之賊,並未東攻武功,而是佔據了南岸五丈原,搶渡渭水突襲了北原不威!”
聽此一言,張邰也是恍惚而悟,不過,他的表情也只是驚詫了一瞬間而已,很快便恢復了從容自若,他不屑道:“原來賊軍的目標,是想截斷我糧道,目標看來還上陳倉B網。嘿嘿,詭計倒是不錯,不過,區區一個北原小城,你們以為打下了就可以守得住麼?”
張邰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根據情報,出斜谷的漢軍不過兩三萬人,又北原城池低矮,又位於平坦寬闊的北岸渭水平原,而鎮守長安的夏侯淵手中,尚有三萬左右的精兵,其中更有一萬的精銳騎兵,張郜當然有理由,夏侯淵很快就會幫他搞定北原的漢軍,重新恢復陳倉通往長安的糧道。
這時,郭淮卻沉眉道:“賊軍之舉,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