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漢中王,也得把這婚事給你推了。”
馬雲祿見兄長這般無奈的樣子,餘心不忍,遂道:“大哥,難道就沒有什麼好辦法,既可以推了這婚事,又不得罪漢中王嗎?”
馬超裝模作樣的琢磨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大哥倒是想到一個辦法,不過還得妹妹配合一下,只是不知妹妹願不願意。”
馬雲祿大喜,忙道:“我當然願意,只要不用被迫嫁給那個劉傻什麼的,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馬超便湊近妹妹,附耳低聲吩咐了幾句,馬雲祿的俏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兩天後,漢中王劉備再度駕臨左將軍府,此行的目的,自然是為上次提起的結親之議。
馬超聞訊,早早的就在府中備下了便宴,迎來劉備,分主臣坐定,三巡酒後,劉備便笑道:“孟起呀,孤上次與你提起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了?”
馬超忙道:“大王的美意,超自然十分榮幸,只是……”
劉備擺手道:“孤與孟起君臣一體,有什麼說不得的,孟起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馬超輕咳了幾聲,方道:“是這樣的,超那妹子,自幼長於西涼,深染羌胡之性,素來不受拘束,說來慚愧,超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敢擅自替她做主,所以這件事,一宜還沒瞅準個好時機與她講。”
劉備一聽,呵呵笑道:“原來令妹也是性情中人,如此甚好,孤覺著現下便是個好時機,既然孟起還沒有講,那便由孤來親自說與令妹如何?”
馬超如釋重負一般,忙道:“若是由大王出面,舍妹必然應諾,大王稍等片刻,超這就下人將舍妹她喚出來與大王相見。”
馬超吩咐下去,過不多時,馬雲祿便即入得堂內,見著劉備也不行君臣大禮,只如男兒一般拱了拱手,大咧咧道:“雲祿見過大王。”
馬超見妹子不知禮數,急道:“雲祿,大王面前豈可這般無禮,還不快…馬超話未說完,劉備便抬手大度說道:
“孤說過了,我們之間不必太過拘禮,令妹果真是頗有巾幗之風,倒與我那孩兒般配的緊呢。”
馬雲祿一聽此言,便是奇道:“大王,雲祿不明白大王此言何意?”
劉備遂是將自己的意圖道了出來,說罷又自信滿滿的問道:“孤那公仲孩兒雖然不是當世奇才,但也是難得的俊傑兒郎,但不知雲祿姑娘你意下如何呢?”
馬雲祿並未如劉備所料,面露什麼女兒家的又喜又怯之色,她的臉上,反而是陰霾漸重。
待得劉備說完之後,馬雲祿咬了咬牙,撲嗵一聲就跪了下來,毅然道:“大王的一番美意,雲祿心領了,只怕雲祿恕難從命。“此言一出,劉備不禁大感意外,神色微微一變。
馬超亦是大驚之狀,急道:“妹子,你這是胡說什麼暱,大王親自上門提這門親事,那是看得起咱們馬家,這等天賜的良緣,你如何能珍惜暱,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他教訓完了妹子,又轉向劉備,一臉謙意的說道:“我這妹子都是我平素寵壞了,做事不分輕重,還望大王莫怪,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劉備並未表現出過多的不滿,表情反而愈加的和顏悅色,卻是揮手示意馬雲祿起來,耐著性子問道:“雲祿姑娘,我看你面帶難色,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飲不成?”
馬雲祿沉默了片刻,默默的道:“父仇未報,國賊未除,何以為家!”
她口中的父仇,指得乃是父親馬騰被曹操所殺之仇,而國賊自然提得便是曹操,這一段話,倒有點仿效霍去病那句著名的“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只是,這樣一句慷慨激昂,大孝至忠之詞,竟然能出自一個女兒家之口,不光是劉備,就算是他的親哥哥馬超,此時聽聞也不禁面露驚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