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豔異常。
眾人賞了一回雪,便到了用膳的點兒,寧國府飲食也多是大葷大腥之物,黛玉不過略沾了沾筷子便放下了。秦可卿見了只說一會兒送些清爽的點心上來,黛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算是領了她的情。
寶玉素有午覺的習慣,飯後便有些乏困,秦可卿忙笑道:“來來回回,好不折騰,不若就在這裡歇息片刻,屋子盡是有的,老祖宗只管放心,我親自去安置寶叔。”
秦可卿在賈母心中,那是重孫媳婦中第一得意之人,由她去安置寶玉,自是放心。囑咐了幾句便又轉頭看起了戲文。
當下秦可卿便帶了寶玉去了上房內屋,寶玉見那房內貼著的對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心裡便不喜,只說出去。
秦可卿素知寶玉習性,便笑說:“可見寶叔是個精貴人兒,如此看來,這府裡也只有我那裡才住得了。”
寶玉自然說好,只旁邊一個嬤嬤道:“哪裡有叔叔往侄兒媳婦房裡睡覺的理?”
秦可卿笑道:“他能多大,就忌諱這些個。”說著也不搭理那嬤嬤,一行人便往天香樓去。
說也奇怪,這秦可卿不過是其養父在養生堂抱來的棄嬰,她養父秦業也不過是一個末入流的小官,養女能嫁入寧國府做嫡長孫的正妻,已是一奇;府裡上下都愛得不行,是第二奇;另起一樓居住,不住丈夫賈蓉的院子,是第三奇;吃穿用度,物件擺設俱不是一般人家享用得的,是第四奇。
只賈府眾人卻司空見慣,不以為奇……
且說寶玉剛至天香樓可卿臥室,便聞得一股甜香,寶玉只覺得 蝕骨,忙說:“這裡好。”
秦可卿只一笑出去了,留了留襲人、媚人、晴雯、麝月四個照看寶玉。
寶玉這一覺醒來,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只是夢裡諸事俱已忘卻,只隱約記得那 之事,一時怔怔的回味了半晌,方才清醒,只覺得大腿根似有黏液,心裡大羞,忙喚人進來。
卻只有襲人一人進來,原來襲人覺得自己乃是老太太所賜,自以為是寶玉眾丫頭中的第一人,將來也是有大造化的。因此嘴裡說著讓晴雯幾人自去玩耍賞梅,不過不想她們常近寶玉的身罷了。
且說襲人進得房來,只覺得呼吸間隱隱有股 的味道,她年已十四,漸通人事,更曾聽豐兒隱晦的提過那檔子事兒,心下便有些瞭然。她自來又是個好強的,平日裡也看得明白,在賈府一個大丫頭,比外面中等人家的小姐還強,若是能更進一步,自有享不盡的榮華,便生出了萬般心思,當下就拿定了主意。趁著給寶玉穿衣時,仿若不經意般總是觸碰到寶玉的身子。
寶玉才曉人事,被襲人這麼一撩撥,竟又來了興致。他向來隨性慣了,當下也顧不得在侄兒媳婦房中,只把襲人一摟,嘴湊到襲人耳邊,一邊輕聲說了夢中 之事,一邊在襲人身上上下其手,嘴裡說著些“好姐姐給我”云云。襲人自是求之不得,遂半推半就,不多時兩人便褪盡衣衫,滾到了被子裡,一陣 、一陣喘息、一陣輕搖,成就了好事。
一時雲收雨住,襲人本來只有三分顏色的容貌,自染了 後,又添了三分,寶玉見了,心下更喜,往後待襲人比其他丫頭又自不同。
襲人心願得償,服侍起寶玉來更加盡心。兩人收拾妥當,出得門去,卻見媚人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寶玉見媚人之貌與襲人又自不同,那襲人素來溫婉柔和,媚人卻是嫵媚多嬌。當下便走上前將媚人的手握在手中,一邊哈著氣,一邊說:“這大冷的天,姐姐為何站在門外,可不要著涼了。”
媚人卻有些不自在的抽回了手,顧左右而言其他,說:“前面的戲正唱得精彩,二爺也去樂呵樂呵罷,晴雯她們正等著我呢。”說著有些慌亂的走開了。原來她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