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手指：“這是幾？”

燕子和小棗一起望著啞女，等待著奇蹟的發生。

啞女張了張口，啥也沒說出來，讓二女為她捏了一把汗。

她能不能開口說話，就看這下了。

“幾？”

啞女張了張口，還是沒說出聲來。

張漢水見她不出聲，一雙大手搭在了她的雙肩上，眼睛與她對視：“幾？”

啞女還是沒出聲？

“幾，大聲說出來？”張漢水加重了語氣，用力搖晃著她的雙肩。

“幾？”

“這是幾？”

“幾？”

“幾？”

張漢水連續加重音量，重複問話，不斷搖晃著她的雙肩，激她大聲說出話來。

小棗和燕子驚呆，不知道他這麼做有沒有用。

“幾……”

“1！”

“是1。”

“1……”

終於，啞女在張漢水大聲連續重複問、搖晃她雙肩，刺激下，她喊出了聲音，說出了話，而且連續說著，喊著，驚聲尖叫著。

她的尖叫聲，彷彿鳳凰涅盤，一飛沖天，一鳴驚人，讓整片樹林的上空都回響著她的聲音。

這一刻，張漢水笑了，小棗笑了，燕子也笑了，啞女卻哭了，一下撲進了他的懷抱裡面，“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啞女不是因為傷心而哭，而是喜極而泣，因為從此刻開始，她不再啞了，也能說話，也能像別的孩子那樣，用自己的聲音唱出美妙動聽的歌聲來。

哇哇哇，啞女越哭越大聲，彷彿要將這十年的心聲，委屈，一下子全傾洩而出哭出來為止。

她要告訴父母，自己終於能話了，是眼前的男人治好了自己，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張漢水拍了拍她的背，讓她盡情的哭出來就好了。

就這樣，啞女不啞了，會說話了，不過十年沒開口的她，肯定不可能一張口就能順溜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得訓練，慢慢掌控，熟練後才可以向正常人一樣一句話一口氣說完，還能來上一段連續不斷的順口溜。

禮拜一。

一大早，張漢水將啞女送到村子裡大郎家門口，看著她和大郎兄弟一起去上學，才騎著腳踏車回山上去。

大郎、二郎和啞女一起走向村口的小學校園。

不過啞女已經會說話的事情，二郎兄弟還不知道。

“梅子姐，你咋了？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哭過？”大郎眼尖，馬上注意到了啞女眼睛紅紅的。

二郎馬上看去，果然，她的雙眼都是紅通通的，一看就知道哭過，於是調侃一下：“梅子姐，是不是你惹水哥生氣了，被水哥教育打了屁股？”

“真的是這樣嗎？”大郎也八卦了起來，覺得二弟的猜測可能很準，小孩子貪玩，惹大人生氣，被打屁股的事情兄弟倆見的多了。

畢竟兄弟倆以前他們的娘還在的時候，不聽話，去河邊、路邊水坑裡玩泥巴，就會被娘打屁股，每次大郎、二郎被娘按在大腿上打屁股，兄弟倆就掙扎的哇哇大叫，哭喊出聲。

所以兄弟倆猜測，啞女應該就是在山上玩水啥的，弄髒衣服或存在安全隱患，不聽話，惹張漢水不高興，打屁股告誡她下次不許再犯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