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曾經來送劍蘭的那個女人。你當時還為她倒了杯咖啡,她胃不好,又易失眠,不能喝。”
她低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石雲笙在檔案上繼續簽字:“沒事,前幾年我把她氣走了,如果哪天你無意中在人群裡看見她,請一定記得告訴我。”
她木木的點頭:“是,石總。”
她安靜的退下,隱隱想到李珣是不是就是在找那個女人,只是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訊息。
胖子的婚禮盛大隆重,名流雲集。
王離卻並沒有來,他託人送了一塊玉,晶瑩剔透,圓潤光滑,是個彌勒佛的樣子。胖子愛不釋手,嘴裡卻罵王離不仗義,竟然不來參加他的婚禮。
石雲笙已多年未見過王離,聽說他現在在環球旅行。
很難得,韓冰晴也來了。這些年她連工作都放下了,一心在醫院照顧少謹,他們在外面幾乎見不到她。
蘇星笑道:“謝謝你的婚紗。”
韓冰晴曾經飛揚的眉眼並未見老,只是歲月為她增添了幾許風霜:“你喜歡就好,真想不到最後是胖子抱得美人歸。”
蘇星也笑了:“一輩子那麼長,總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
“聽你這樣說,好像無奈的向現實屈服了?”
“只要舒服就好,人活著不過追求一個自在,這樣想總歸輕鬆很多。”
韓冰晴心中添了幾許惆悵,眼裡流溢位一縷羨慕。如果少謹醒來就好了,就算只能像以前一樣只是遠遠的看著,看著他陽光的眉眼,難道不是一種幸福,一種快樂。
人總會在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
蘇星端著盛著葡萄美酒的高腳杯,慢慢走到石雲笙身邊:“還沒有訊息?”
石雲笙搖晃著手中發著橙黃色的酒杯沒有說話。
“你對月姐做了什麼,她消失的無影無蹤。”
石雲笙冷冷的說道:“只不過和她談了一次。”
蘇星笑了笑:“任何敵人在你面前都好像紙糊的似的,也只有丁青例外。”
石雲笙沉默不語。
蘇星喝了口酒,輕聲道:“對不起,七年前,是我逼走了丁青。”
石雲笙臉色一僵,折磨了他多年的答案竟然一直在他身邊,他竟然一直毫無所覺:“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既然想死,就別在傷害他。”
石雲笙的臉色又僵又白:“你真明智,知道沒人忍心對穿婚紗的新娘動手。”他放下酒杯繼續說,“我從不喜歡做失禮的事,可是,這次我怎麼也風度不起來。”
“對不起,親愛的新娘子!”
蘇星臉色一變,正想動作,可穿著繁複的婚紗限制了她的行動。石雲笙只是快如閃電的碰了一下她,她便僵直不動,連話都說不出,臉色白的嚇人。
“你知道,這個穴道半小時後會自動解開。雖然離婚禮還有五分鐘,但我知道胖子不會介意等一下他的新娘。”
蘇星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眼裡流露出一種氣惱和哀求。這裡這麼多名流,婚禮新娘子卻動不了,臉可丟到國外去了。
石雲笙正想提前離開,卻突然聽到一聲玻璃落地的脆響。
是韓冰晴,她正在通話,像是呆掉了。接著發瘋似的跑出去,淚水橫流,嘴裡大喊:“少謹……”
他一驚,難道少謹……
夜色低迷,涼風翻卷。
石雲笙醉醺醺的回了家,他進了丁青曾經住的客房。他一直不願意進來,怕睹物思人。
房間乾淨整潔,只是沒有熟悉的味道。床單是灰白的底色,上面印著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在落,被單角落是卡通的兩個少男少女。少女圍著圍巾,長裙飄飄,幸福的在笑。